,不出意外沈晏这个驸马是当定了。巧烟回到马车旁发现公主不在,寻着身影走了过来。“公主,您怎么下车了?”马车上的二人隐约也听到了巧烟的声音。沈晏怕生出事端随即下车查看是何人。夜幕下看不清对方面容。“你是何人?不知非礼勿听的道理吗?”虽看不清沈晏脸色,可这般生冷的语气想来是不高兴的。纯宁冷笑一声,并为作答。“你是何人,见了福宁公主还不行礼?”巧烟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马车,只是见来人竟质问自家公主心中不悦。纯瑶在马车里听到,心中一惊,掀了车帘一角。“我的好妹妹,见了姐姐还不下来行礼?”纯宁言语间的讥讽,一下激怒了本就心中不愤纯瑶。“姐姐一接到诏书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赶回宫了?”纯瑶本就一肚子气,也顾不得四下是否还有旁人,掀了车帘下了车。三人也是有四五年未见了,可这天生不对付的人,就算许久不见,一但相遇依旧分外眼红。“我是不是迫不及待,那也是接了诏书,父皇亲予,可妹妹你呢?深更半夜不回宫,与沈公子在此…即便你二人两情相悦,那也于理不合吧?”纯宁一边说一边不屑的看了沈晏一眼。沈晏不是第一次被纯宁这般刻薄,她们两姐妹只要碰面除了冷嘲热讽,就是唇枪舌剑。只是不知为何,沈晏明明没见过纯宁公主几面,可纯宁看他的眼神尽是鄙夷跟不屑。“你…你…若不是因为你…”纯瑶气急,指着纯宁“你当是什么光荣的好事,父皇还不是可怜你!”“福宁公主一向深明大义,陛下此次为公主开设先例,于其他公主,不公!于江山社稷,不安!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请陛下收回成命!”沈晏也不是全全为了纯瑶出头,外戚干政,徒留隐患。“沈公子说的好生凛然,莫不是这样的殊荣没有落在她纯瑶头上,你觉得吃了亏不成?本公主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倘若纯瑶得了这天大的好事,你可还会这般说辞?”纯宁对沈晏的厌烦全源于纯瑶,能瞧上纯瑶的不是眼瞎了就是心瞎了!偏他一个出生显贵,才貌兼备的太尉府公子,整日以纯瑶为尊。纯宁多年前见识了一次,对二人更是厌恶至极。“姐姐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何苦去坑害人家样貌端正的公子……”纯瑶自是听不得她傒落沈晏,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呵!也是啊,妹妹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纯宁面纱下樱唇一勾,双眼瞬间盯上了沈晏。“本公主突然觉得这沈公子就不错!”
第四章陈年旧事
“公主请自重!”沈晏从未得过纯宁的正眼,虽知她刻意调侃,一时也觉得不适。“你敢!”纯瑶一听恼了。“还有我不敢之事?”纯宁戏谑的看着两人,想着来日方长,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也不再与她们浪费口舌,大步离去。纯瑶还想上前理论,被沈晏阻止。“别闹了,被人发现你偷偷溜出宫就不好了。福宁公主不过说话气你。”沈晏自知纯宁不可能招自己为驸马,这般说不过是气气纯瑶罢了。“晏哥哥,有一事我一直未与你说,纯宁的样貌早就毁了。你可提前知会一下你那些挚友,别为了虚荣,娶了那个丑八怪!”沈晏听了纯瑶这话眉心起了波澜,难怪每次见面纯宁都是以纱遮面,“她是你长姐!”“还不是她先欺负你在先!”纯瑶小嘴一撇。“我只是觉得若如你所言她本就毁了容貌,已是难过之事,何必往人伤口上撒盐呢!”沈晏也不知如何,听着纯瑶那般说竟生出一丝心疼。“她自找的!自己偷跑进围猎场中了奇毒,怪得了谁!”纯瑶不以为意,想起十年前那年围猎,心里痛快了不少。沈晏听完,眼瞳陡然一紧。“可是十年前那次秋季围猎?”沈晏突然开口询问。纯瑶想了想点点头。疑惑道:“怎么你也听说此事了?”不可能!不可能发生那么巧合的事!“你那年也受伤了不是吗?”沈晏只知纯瑶围猎场上受伤,可从未听说纯宁中了奇毒。“我是被林间小毒虫咬了脚踝,几日就好了。沈晏哥哥竟还记得此事,难为你了!”纯瑶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了个满怀。沈晏一直以为是纯瑶福大命大,可这突然多出来的纯宁,让他一时乱了方寸。“那年不曾听说纯宁公主去秋猎啊?”从纯瑶处得知,陛下让她在宫中服侍病重的先皇后,谁知公纯宁竟混进了前去的队伍,要不是远家小公子在猎场内发现了她,怕是早没命了!被救回来时脸色乌青,气息了了,还是穿着一身男子服饰。沈晏听完只觉犹如晴天霹雳,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原以为是纯瑶福大命大!原以为那件事早已成为过眼云烟。。“你那年可曾离开过营帐?”沈晏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抱着最后希望问了纯瑶。“母后将我看的紧,再说我也不会像纯宁那般没规矩。”纯瑶没有察觉的沈晏的变化,只将沈晏的话当做了关心。沈晏突然觉得心口堵得不行,朝纯瑶做了个揖,“公主,沈晏突感不适,先行告退,公主速速回宫,莫让皇后娘娘担心。”纯瑶以为他真有什么不适,一脸关切,“可要紧?是否要宣太医?”“无碍,休息片刻就好,沈晏告退!”说完不等纯瑶允准,沈晏转身离开。沈晏早已乱了思绪,在城中走了一圈,一遍遍回想那年秋猎,有个蒙着面自称是纯瑶公主的女娃娃,向自己借一套男子衣衫,因自己一时恶念起,将那件可能有问题衣衫借给了她。沈晏为了印证纯瑶所说,还是去了远府!“公子!太尉府的沈公子说有事找您!”“沈晏?我与他不熟?半夜上门找我所谓何事?”远策疑惑道。随后起身来至前厅。二人身量相当,只是远策因整日在校场,肤色没有沈晏那般白净,却也都是上京有名的俊俏儿郎。“沈公子深夜来此,所谓何事?”二人最多算是点头之交。“远大人可否借一步说!”沈晏手往前一引。远策迟疑片刻,抬脚走了过去。沈晏开门见山双手一揖,弯腰相求:“有一事,还望远公子如实相告!”“沈公子不必如此,但问无妨!”远策抬手扶起。“那年远公子救起公主时,公主所穿可是湖蓝色男子衣衫?”沈晏此时顾不上是不是宫中秘事,一心只想求得一个真确。远策听完双目微眯,“沈公子怕是吃醉了酒不成,我何时救过什么公主?”说完转身就走。“远公子留步,陛下下诏一事想来你也知晓。我也是从纯瑶公主那得知此事,若不然也不会寻到远公子府上。”沈晏自知唐突了,可心中这个疑虑今日一定要解开。“你怎知是什么颜色?”远策回身问道。“纯瑶公主说是湖蓝色,偏巧那日我丢失了一件湖蓝色的衣衫,心中不安,特来求个真相!”沈晏即使铤而走险也要求个真相。远策心中思量再三,若沈晏说的是真的,那倒是跟纯宁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