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换衣服,带你去吃烤羊排”
说罢牵起她的手往楼道口走去,她在身后小跑一步跟上“没几天就婚礼了,我晚上不能吃这些东西,胖了穿喜服不好看”
孔林牵紧她的手,头也不回“胖了也好看”
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漆亮的眸掠过她身前的起伏一瞬,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语气暧昧地说“肉一点,更舒服”
姑娘家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眼角忙注意了下左右,剐他一眼“流氓”
孔木两家的婚礼终于在一个晴天举行,婚礼是全中式,新郎新娘穿着正红色的喜服,喜服上绣着喜鹊黼黻,喜鹊栩栩如生,新郎一身长袍,身形挺拔伟岸,双肩阔而平,腰间的锦带扎得腰身精壮,一眼看去腰往下要遛上许多转方看得到底,满眼都是腿!
新娘子姿态曼妙且袅娜,常年练舞,每踩一步脚下似生莲,红色的裙摆行走间摇摆曳动,煞是好看;她面罩金色面帘,面帘精巧玲珑,又细又密,尾部坠着艳红珠子,姣偌明霞的脸在面帘晃动中半明半昧,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一双细白得春葱似的玉手通透白皙,优雅地交叠于身前。
新娘子的面容宾客们只瞧了个影影绰绰,阿k止不住好奇的心,在台下一个劲地低下头想透过面帘瞧个仔细,旁边的老北骂他“这盛大场合,你等着孔林削你”
阿k可不管他“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新郎新娘相继跪下来给两家父母敬茶,与阿k一桌的都是孔林香港的好友跟同学,其中也有新娘子的表姐夫毓可,大家原就好奇新娘子的妆容美貌,有了阿k带头都蠢蠢欲动起来,竟都纷纷歪下脑袋想瞧个真切。
唯有老北瞧瞧左右的宾客,能矜持一下,尽量维持着往日的一派坦荡,所以就有了这一幕,一桌子除了他,5个脑袋都朝一边倾倒,眼神直勾勾盯着台上敬酒的新娘,新娘磕头间面帘晃动,这些人随着对方跪首的弧度半斜着身子,只恨不得上台亲自掀了面帘去。
台上端着茶等着自家夫人敬完的孔林余光瞟见了,半眯着眼越过那一桌长辈朝那些人射过去,隐藏在眼底的意味很明显:再多看老子挖了你们的狗眼!
大家注意力哪里在他身上,只是阿k不经意眼神往他那飘了一下,瞧见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顿了半秒,极其自然地顺了顺自己脑后的半丸子,一脸坦荡地慢慢、慢慢将身体往回坐直了,然后很自然地咳了一声,提醒其余没瞧见来自新郎官死亡凝视的4位。
吃过喜宴,作为新郎官的孔林几乎被灌成了个酒人,倒是新娘,除了给长辈敬的几杯不能躲外,其余的都被孔林挡了下来,喜宴结束,新郎官便连拖带哄地把那帮兄弟请走,只有他们走了,今晚的洞房,才能不被任何人打扰!
但他料不到,花车才从婚礼现场驶离,后面的几辆车里蹲守的众人立刻拍着司机的座椅靠背,兴奋催促“快快快,跟上去≈lt;ahref=&ot;:&ot;≈gt;≈lt;a≈gt;”
那些人紧跟着,一下了车,还未等两个人进门,猫着腰悄悄跟上楼的一伙子人突然涌上去,哗啦又吵又闹地挤过一对新人逼进了屋里,两个人根本始料不及,被撞得七荤八素,孔林虽说意识半清醒,可着急中也下意识护住了为初没让她往一旁跌去。
“想支走我们好一度春宵?”
“哪那么容易被打发,嫂子,对不住了,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指定安生不了”
“来来来,兄弟们,家伙什都快快拿出来”这些人从裤子口袋里、腰间后面取出各种闹洞房的东西,猖狂而迫不及待逼近他们。
为初懵得不行,泛着酒气的一张脸红扑扑的,怔愣地看着这些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朋友们。
“兄弟们,按着他俩,嫂子,得罪了,上极刑”领头的是阿k跟毓可,手里的红绸缎拉得啪啪响,另外几个人已经开始上手抓人。
孔林忙乱间迅速把爱妻护在怀里,一个翻身背朝着那些人,三四双手挥舞着要抓他们,场面混乱嘈杂而欢乐,这些人你拉我扯的,活像脱了缰的疯马,孔林推开妻子,着急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进屋,把门锁上”
为初不敢停留,得了逃生的机会就立刻朝主人房跑去,毓可喊“抓住抓住,别让人跑了”
立马有人腾出去试图抓人,新郎官周围全是人,却也能伸出一条手去扒住那人的裤腰带,紧紧提溜住“你给我回来”
新娘子狼狈地逃回房间,一阵手忙脚乱关门、反锁,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外头的吵闹一个声也没落下地破门而进“嫂子,你可不能把你老公落下啊”
“把门拆了”
“拆了”
“嫂子,再不出来你老公可就没了,真没了啊”
“滚蛋”那是孔林的声音,被抱住根本脱身不得。
“毓可,当年你结婚我没有闹你的洞房,今天你恩将仇报?”
“天道好轮回,你们没结婚的都给我等着”
阿k“我劝你这种时刻就别对我们撂狠话,不要管以后如何,今天的你反正是栽到我们手里了”
砰砰砰,门上一阵阵地敲门声,急促惊心,震得整个门板都晃动起来,为初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没结过婚,没经历过这些,外头那些简直就是豺狼虎豹,那架势看着真是要闹一宿。
孔林喊“为初,门关紧,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嫂子不出来,你以为你就能逃过一劫?”众人合力将他绑了起来,纷纷开始扒衣服。
屋外各种声音,像玉米入了油锅,噼里啪啦炸开来,为初守在门后,脸上的热气反添不减,想出去又不敢出去。
得亏这老房子墙体厚,隔音好,不然这半夜三更,邻居都要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