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想说之事是否与那穹思有关?或者,莫非神界又出现了第二个人神?”
娆枳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家中所藏之人。
她并不知人神竟这么稀有,而且,据柯九思所说,他的身份神界是知晓的啊。不是老男人说谎就是有人隐瞒不报,压了下来,知道的人不多。
“……此事说来话长。”
被岑兮说中了,青玄大帝吞吞吐吐,“数万年前,神界出现了第二个人神,是一位姿容袅娜的奇异女子……毕竟我们神族与人神的恩怨相隔许久,新一代的年轻神君并不知,为其痴狂。她与穹思不同,毫无神力功法,不足为惧,是以……”
紫珩替他补充,“是以,神君们怜香惜玉,仿佛得了件稀罕玩意儿,争相传阅,甚至金屋藏娇,手足相残。”
争、争相传阅?!
娆枳想歪了,眨巴眨巴大眼睛,表情一看就不怀好意。
关键是,青玄大帝默认了紫珩的话。
“看本君作甚?是你想的那样,神界就是因为多了如你一般的神才这样乌烟瘴气,瓦釜雷鸣!”九殿下瞪她,凶神恶煞,对娆枳的恨意汹涌,因为这件事被激发了出来。
阿父仁慈,以礼乐服人,平素太敬重神界各族,才导致他们无法无天,不把天帝放在眼里。尤其是青阳氏,还有这青阳帝姬。封了神力历千世万世实在太便宜她了,就该让她受尽八苦,才知担负神族的责任!
紫珩生这么大气娆枳真没想到,这位九殿下是炮仗吗?不点也爆。但感觉太过熟悉,她总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九殿下这就说错了,娆枳只喜对你这样的吃独食,她的事与我何干,我又没参与传阅!”
“呵呵,你以为本殿相信?青阳帝姬荤素不忌,是男是女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别以为他不知晓她在下界做了什么!
娆枳辩驳的理直气壮,“当然有区别,区别可大了。”
“你……”
“够了!”
青玄大帝眉头紧皱,“吵什么吵,堂堂帝子帝女,像什么话?长宫,剩下的事你都清楚,你来说。”
他一大把年纪了,老脸实在羞耻,说不出这艳情轶事,唉。
青玄大帝走后,被点名的男子懒洋洋站起身走至台阶上,扫视众人一圈儿后摇着扇子坐下,长话短说,“据本神所知,如今神界内至少上百个人神,虽不足为惧,但他们借助我神族的力量为非作歹,想创造更多的人神。此外,魔界妖界虎视眈眈,本神怕他们牵涉其中,变成神族的劫难。”
长宫抿了口杯中酒继续道,“这些人神狡猾,功法邪祟,与之双休阴阳或三生石结缘后,结界便对其毫无排斥,严重者吸食神族寿命神力。是以,本神受命提醒诸位洁身自好,若身边有可疑且非我族类之人及时上报。”
在场不少他的至交好友,闻言哈哈大笑,“你跟我们谈洁身自好,话说你怎么没被吸食,真不像我们长宫神君!”
红衣神君也笑,没反驳。
他确实亲身经历过被女人神勾搭的滋味,香艳销魂。可神界并非每一个风流神君均喜双修阴阳,长宫身份特殊,他的首次珍贵无比,哪能轻易白白送人。
在场的每位神君都是各族年轻小辈的佼佼者,清正修身,没多少乱搞风流的。知道内情且被人神“用过”的神君神女们没脸来天界,恨不得找地方藏起来,几乎查无此人。
“可有话要问我?”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岑兮留了下来,长宫猜到了他想问他些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长宫,为何青玄大帝禁止我等回去通知族人?若被他们趁机得逞了,对神族来说定是大祸患。”
侍女又斟了杯清酒,红衣神君擦过她的手背,指尖捏住酒杯,“阿兮觉得该如何?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段往事?你我身份尊贵,知晓无可厚非,可旁人不该知,也不能知。”
岑兮明白他的意思,抿唇叹气,“为今之计,除了除之而后快,别无选择。青玄大帝将大家留下可有此意?”
长宫点头,嗯了一声。
温和清高如岑兮,也生出剿灭人神的想法,可见众人皆知,仇恨太深根本无法化解,他们又不能交出早已陨灭的先辈与之化干戈为玉帛,只能争个你死我活,一错再错。
立场不同,注定无法和平共处。
“我心中有一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岑兮紧锁眉头,欲言又止。
长宫淡笑,示意他坐下,“阿兮直言便可,你我情同手足,无需顾忌。”
岑兮席地而坐,慎重开口道,“此事虽事发突然,我心中却极为不安,总觉得人神来势汹汹,不像巧合,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