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天没有发生和分享什么大事,仿佛这一天很平静地就过去了,这样平淡的日子多了,肖禾就有种错觉,似乎感情也会变得平淡。
但她不知道怎么和司湳叙说自己的这种不安,于是作作妖,发点小脾气,就好像能在这一天留下点什么,能让日子有些起伏,能让他们惦念着彼此。
其实肖禾的不安是多余的。
第二天醒来时,她在微信上收到了一篇小作文。
来自司湳,时间是深夜。
亲爱的肖同学:
许久不见,爱意续杯。
我今天做的不好,女朋友说要睡觉,但在没收到——本人已睡着,请你自由活动——这样的通知前,我不应该让手机离身,错过了女朋友的电话和消息,害她闹起了小脾气。
我深刻地认识到了错误,并且进行了自我检讨,承诺绝不会再有下次。鉴于某人前不久用南方刺客吓我。所以肖同学,一笔勾销好不好?
那我们就睡觉吧,晚安。
——此处为分界线
我摊牌了。
我有几个夜晚睡不好,今夜也是。
你不用不安,因为我每天都在想你。
第131章布朗运动与我
八月,肖禾参加了一个黎市的学术论坛,为此她提前两天回到了老家黎市。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市中心变化很大,拆迁的拆迁,修路的修路,她跟着导航绕了许久才在午后站在了小区门口。
老小区的设施监管比较随意,门口的大爷并不管事,谁进出都可以,只要是个人就行。肖禾提着行李箱爬上六楼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电梯的楼房——
人可能会死掉。
她抖着手把钥匙怼进锁芯里,刚进家门就接到了司湳的视频电话。
“你到了吗?”
肖禾一步也动不了了,脸涨得通红,抹一把都是汗。
她随意往门口的换鞋椅上一坐,惨兮兮道:“太累了,热得要命,胳膊酸,膝盖也疼。”
她把摄像头一转,给司湳看上楼时被行李箱磕红的膝盖和小腿。
司湳干心疼也没辙,“你先歇歇,把地址给我。”
家里长久没住人,室内密不透风。肖禾靠着身后的穿衣镜,缓过些劲儿来,但汗不停地涌着,潮热的空气让人有种缺氧的窒息感。
她用手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