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好。
肖禾问他需要多久来治愈今天的阴影,司湳竖起一根手指头,临到嘴边变了卦,说需要两天。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几只蟑螂,从小就受不了这种长腿的东西。拜肖禾所赐,平身第一次见了个头这么大的致命刺客,还是在他吃饭的时候。
然而那人时不时刺激他,晚饭前肖禾用电蚊拍电死一只大蚊子,她蹲在地上给司湳拍照片,问他像不像白天那只大刺客。
司湳给她回拨了个电话,上来第一句就是亲切的问候。
“肖禾!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正要吃晚饭!”
肖禾道:“训练你抗干扰能力。”
她抓着手机往阳台走,“这里还有呢,一地的大蚊子,你要不要看,都是我刚刚电死的,现场可惨烈了……”
肖禾后面的话说给她自己听了。
人被气走了。
过了十分钟,司湳又打了回来。
他说:“我只吃了一点就饱了。”
肖禾觉得男朋友被自己折磨得实在可怜,“我感觉你最近都瘦了,再吃点。”
司湳对着屏幕摇头,“不想吃了。”
任柳盈隔着房门喊了一嗓子,让肖禾吃饭,她扭头朝门外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司湳,心疼道:“可怜死了。”
下一秒她起身,风一般往楼下去,“那我吃你看好了。”
人又被气跑了。
由于长久不见面,肖禾难免有些小情绪,也会偶尔小作一下。
比如说七月末的这一天,她的一通电话、两条威胁短信、四条微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应。
一个小时后,司湳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选择了挂断,微信聊天界面一排“错了”的表情包,她看完退出,已读不回。
但她这人还是有点分寸,手机再次震动的时候,肖禾接了起来。
“我错了,宝贝。”
司湳这人贯会承认错误的,不管做了什么,上来先道个歉认个错,万事都能解决。
偏巧这人最近和肖禾说话还老是带着点黏乎劲儿,从手机里传出来让人听得格外心动。
“我洗了澡,在洗衣服,你说你要睡觉,我就把手机放客厅充电了,真没看到。”
其实肖禾根本没生气,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这种感受。
他们身处天南海北,隔着半个中国。即便每天都有联系,但永远有一屏之隔。不管干什么,总是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