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往返几次,一天浑身无力,两天病病歪歪。
抖擞的是老年人,年轻人算是废了。
夏俞喘着大气,往地上一坐,看着几个老头健步如飞地从他旁边经过,就知道自己废物一个。
“教授,我觉得我的青春和身体都献给了学术,导致我现在除了能张嘴干饭,别的都不行了。”
司湳正在喝水,额头上挂着一层薄汗,但整个人看起来既不累也不热,清爽得很。
他站在半山腰的树荫下,拧紧瓶盖,抿了抿唇才道:“有你,是学术界的福气。”
说完,他牵着在一边乐出声的人走了。
夏俞在薛欣兴的放肆嘲笑中愁眉苦脸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跟着部队接着往上爬。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中午大太阳最毒的时候登上了山顶。
夏俞两腿打颤,伸出一根手指,“我离死……就差一步。”
薛欣兴给了他一拳,他直接躺草上了。
萧诚正在拍照,扭头看见地上的活物,调成自拍模式举起手机,薛欣兴蹲在夏俞旁边,对着镜头比耶。
夏俞睁开眼睛发现被偷拍了,急着往起坐,一世英名怎么能留下这种黑历史,奈何黑历史已经保存在萧诚手机里了。
司湳和肖禾坐在凉亭里,从嬉闹的三人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山下郁郁葱葱的成群草木。
“你经常来这里吗?”
“嗯,”肖禾说,“大学的时候社团喜欢来这儿组织活动,人不多,免费,但风景很好。”
她伸手向远处指了一下,“站在山顶能看到江城边界最大的海,每当吹起东南风的时候,这里似乎能感受到海水的潮湿和味道。”
“是什么样的味道?”司湳问。
肖禾想了片刻,“腥咸,苦涩。”
司湳笑了笑,“我以为会是浪漫的形容词。”
“那是向往大海的人才会有的想法,家住海边的人只会觉得风大还潮,担心哪天台风来了,把家吹跑。”
司湳出神地望着天边的那片海,没有接话,他默然了片刻才道:“再多的语言都是浮于表面,真的来了才切身感受到你从小生长的环境。”
肖禾笑着问:“江城是不是很美?”
“嗯,”司湳说,“和华城完全不同。”
“教授,小学姐,我们一起来拍照吧!”薛欣兴在一旁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