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病着呢。”
贺南宫内心叹了口气,他确实是病了。
不过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他每次跟黎灵待在一起,总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很快就要到明天,黎灵就会离开,再见不知会是几时。
一想到这个,贺南宫便觉得自己快要病入膏肓。
拗不过黎灵,贺南宫妥协:“等你睡着我就走,你喝了这么些酒……”
“我不太放心。”
黎灵点头,重新躺下,她困极了,眉头淡淡地皱着,像是埋藏着很多心事。
贺南宫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摸了摸隆起的那一块眉头。
“别担心,一切有我。”
卧室里点着的香薰,幽静恬然。
没过几分钟,黎灵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
贺南宫看了她几眼,之后便撑着疲惫的的身体去书房。
他的生活离不开工作,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精神都是高度紧绷着的,以前跟黎灵还在一起时,他还会有放松的地方。
后来两人分手,他便常年这么紧绷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区,黎灵的舒适区是黎昌明,黎昌明若不在,她的舒适区就是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似乎天生有种不怕孤独,喜欢与自己作伴的能力,她可以一个人在屋子里画画,甚至一个月都不出门。
不过贺南宫不行,他曾经尝过和黎灵待在一起的甜头,以前把这场舒适当成自己一种享受,只要他累了,回家就立刻能享受到。
而现在,他将这种舒适,形容成一种偷。
没错,是他从别的地方偷来的。
他坐在书房打了几个电话,将外面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便一个人坐在窗边深色的沙发椅上,看着外面。
外面下了一天的雪,灰白色铺就的大理石院子院子早已被染白,一层洁白晶莹的雪花,令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什么,一个脚印又或是一些磨灭不掉的痕迹。
他正发着呆,孔樊东走进来,他手里握着黎灵的手里,而手机在震动。
他的神情有那么一丝紧张。
“黎……黎昌明电话。”
贺南宫眼神转过来,晦色不明地瞳孔暗了暗,没有丝毫犹豫,他接起电话。
清了清嗓音:“伯父。”
黎昌明在这头警惕的声音问:“黎灵呢?”
贺南宫眼神落在院子里,一处纯白洁莹的雪地上,“她在休息。”
“大白天的休息?贺南宫,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