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的光晕中,能看到飞舞的白雪,白池初才回过神来,侧过身抬头仰望伞底下的人。
那双眸子,有着那夜未有的柔情。
“看什么?”
陈渊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让她贴在他怀里。
“臣妾在想,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臣妾的。”白池初很好奇。
她与他的每一回相遇,似乎都不太美好。
抛开那枚玉佩,
她想知道,自己去安王府找他时,他到底有没有对她动过心。
陈渊目光有些闪躲,“很早。”
“很早是什么时候。”白池初揪住不放,“是进宫前还是进宫后?”
陈渊被她扯住了衣袖,脚步放的很慢,“进宫前。”
“那是进安王府之后?”白池初接着追问。
“之前。”陈渊答。
白池初愣了愣。
之前,能是什么时候?
“手里拿的什么?”陈渊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让她继续追问。
真要论起来,大抵是他第一次见她,她给了他一颗糖开始,他就喜欢上了她。
只是喜欢的早,
发现的晚。
“荷包。”白池初这才将心里摊开,递到了他眼前。
荷包上的一枚粉色芍药很是醒目。
陈渊疑惑地看着她。
白池初吸了吸冻红的鼻尖,“皇上不能嫌弃,这是臣妾亲手绣的。”
陈渊眉宇轻挑,拿了过来。
白池初将手里的灯笼往上移,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之间,陈渊则是低头认真地瞧着,她送给他的礼物。
两道人影,一黑一红紧紧相依,围着雪地里的一簇灯火,美如画卷,却又有着画卷描绘不出的温馨。
“好看。”陈渊又将她搂紧了些,唇角碰到了她的侧脸,低哑地说道,“朕很喜欢。”
白池初在他怀里娇笑。
明亮的眸子,如小孩得了大人的糖一般,高兴又满足。
两人相拥往前,雪地里留了一串东歪西倒的脚印。
白池初蹭在他的怀里说道,“渊哥哥,以后的生辰,初儿都陪着你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