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翻着箱子,一边问倚瑶,“本宫上回绣好的荷包呢。”
倚瑶一愣。
这才明白过来,白池初一路匆匆赶过来,竟是为了寻荷包。
倚瑶长舒了一口气。
娘娘同皇上闹别扭的那一阵,那荷包就被娘娘一同带回了凤阳殿。
心里虽生皇上的气,荷包还是坚持自个儿绣完了。
倚瑶都替她收好了。
一株粉色的芍药,细看针线虽走的不稳,可也有模有样的。
关键这荷包,是娘娘头一回使针。
娘娘还是姑娘时,死活都不肯学绣花,说针太细,她拿不稳。
说起给皇上绣荷包,她也能拿得稳了。
倚瑶从箱子里将荷包拿给了她,“幸亏娘娘想起来了,奴婢都差点忘了这事,明儿是皇上的生辰,娘娘将这荷包送出去,皇上一定会高兴。”
白池初接了过来,满脸的期待。
“回吧。”
拿了东西,白池初就往回赶。
倚瑶跟在她身后,从门口的宫女手里拿了一把油纸伞。
雪落在身上,一融化就成了冰水,倚瑶担心白池初着凉,就撑伞的这功夫,白池初人已经先走了好几步。
雨花飘的并不大,宫灯的光晕打在上面,映出了一层白茫茫地光。
白池初提了提裙摆,刚跨出门槛,就看到对面雪地里立着一个身影。
藏青色的龙袍,青色纹龙筒靴,一手提着伞,一手提着灯笼。
陈渊正看着她。
白池初前脚走,后脚陈渊还是跟上。
担心这飞雪天气,路滑。
白池初看着陈渊,
突然晃了神。
仿佛又回到了她初进安王府的那个雨夜,她一推开门,里头的人就站在那里在等着她。
同样是一盏灯笼,一把油纸伞。
白池初立在那,痴痴地看着陈渊朝她走了过来。
陈渊将他手里的灯笼递到了她的手上,“拿着。”
白池初接了过来。
陈渊倾下身,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犹如那夜一样。
陈渊将油纸伞遮挡在她的头顶上,牵着她的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