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怕,
是假的。
她要是不怕,昨儿夜里就不会双手合十,求一晚上的菩萨。
可若说后悔,她也没有,
要她重新选,她估计还是会走上这条路。
当昨夜她看着太子倒在她面前,她从他头顶上跨过去的那一刻,她终于得到了解脱。
□□之辱,她还了。
她赌上了自个儿的所有,至少她完成了一
个心愿。
她亲手下的毒药,亲眼看着太子死在自己面前。
她无悔。
太子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那眼神里露出来的轻蔑,更是让她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不管你多恨我,多看不起我,如今不也只剩下咱们了吗?”白婉凌看着太子,“除了我,恐怕也没有人会来看你了。”
白婉凌将酒杯递给了他。
太子起初对白婉凌也谈不上多恨,最多就是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真正让他厌恶的是,她瞒着白池初的下落。
她早就知道白池初在安王府,
也知道自己在找她。
但她没有告诉他。
让他到了最后的关头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夺了他最爱的人。
可太子再厌恶,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关在地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有很多事情,他也想明白了。
胜者为王,他即便是输了也不会将错怪在旁人身上。
白婉凌能来看他,是他没有想到的。
“你我毕竟也是夫妻一场,这杯酒,就当是为了这场孽缘而干。”白婉凌将酒杯递给了他,“你我可从未有一次,像这般冷静地说过话。”
太子没接。
“我要出宫了,走之前来看你一次,虽然我从未再你身上得到过半点身为夫君的爱,好歹咱们也曾经当着众人的面,拜过天地。”
白婉凌的话,太子无法反驳,
心里也清楚,自己是如何待人家的。
犹豫了一下,太子将酒杯接了过去。
白婉凌看着那杯酒入了太子的喉咙,才笑了一声,问太子,“你可体会过何为□□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