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里侧,他在外侧。
躺下后,白池初便没了声音。
陈渊并不困。
睁着眼睛,等她挨过来,抱着他的腰,像往常那般缩在他的怀里睡去。
等了一阵,却没见她动静。
陈渊测过了头。
便看到了
一张恬静的睡颜。
陈渊眸色微顿,
今儿倒是睡的快。
犹豫了一阵,陈渊还是伸出了胳膊,轻轻地绕到了她的肩头,想将人抱过来,手才刚碰到她,就见白池初一声梦呓,眉头轻蹙,往里翻了个身。
留了个后背给他。
陈渊的手僵在她的枕头上,半晌才收了回去。
陈渊回过头,也闭了眼。
已经习惯了手弯里躺着一个人,习惯了胸膛上搭上一只手。
突然没有了,
困意迟迟不来。
倒不如之前他一个人时,躺的安稳。
多半是真累了,
换做平日,她何时又规矩过。
陈渊又侧过头,将自己这头的被褥松了松,被面贴上她的背心,轻轻地压下,才安心地躺正。
一直到下半夜,陈渊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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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池初醒来,又过了辰时。
昨儿晚上起初她确实是装模作样地避开了陈渊,结果背对着他后,手脚放的开,竟是特别的舒坦。
一夜到天亮,睡的很踏实。
白池初懊恼,往儿个也不知损了她多少睡眠。
心头虽有不甘,却并没有打算继续晾着陈渊,不但没晾着,用过早膳后白池初又去了正殿给陈渊送汤。
她的第一步便是让自己成为陈渊的习惯。
习惯到她离开时,他能察觉到,并且伴有失落感。
到那时,
就该轮到她了。
等白池初到了正殿,龙椅上陈渊正捏着眉头,脸色瞧得出来带了些疲倦。
听到动静,陈渊抬了眼眸,视线在触及到对面人儿脸上的那道明亮的笑容后,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