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确实比以往要歇的晚。
接连几起事,白池初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跟着陈渊进屋,见他面色疲倦,正准备伺候他更衣歇息,陈渊却说道,“去洗漱,朕自己来。”
白池初离开前,看了一眼屋里燃着的灯火。
以往不知道他怕黑,她从不留意这点。
知道后,便觉陈渊再厉害,也是个凡人,是血肉之躯,这世上也有他害怕的东西,如此一想,便生出了些怜悯之心。
“皇上等着臣妾。”白池初去的快,生怕那屋里的灯突然灭了,就剩陈渊一个人在里面。
那番急匆匆赶出去的模样,被陈渊尽收眼底。
陈渊果真是坐在床沿上等她。
适才陈渊去御书房见了苏老先生。
“查了,十几年前,宁寿宫没有出去过宫女。”苏老先生拧了眉头,“这一来,线索又全都断了,看来,还是只能指望那位神志不清的婆子。”
陈渊没说话,也没觉得意外。
苏老先生听说了刚才野猫的事,问道,“那猫,皇上觉得是巧合吗?”
陈渊看了一眼苏老先生。
苏老先生才知自己天真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晨曦宫四处都有人把守,别说是只猫,就是耗子,也钻不进来。
“还没死心,也不知道她图什么。”
过了一会儿,陈渊才说道,“开始动作了就好。”
就怕她安耐着不动。
苏老先生今夜主要是来和陈渊辞别的。
“明儿天一亮,属下就去一趟辽国。”苏老先生说,“辽国那边近日出现了一桩命案,症状和娘娘当初很像,听说也是找不出中毒的痕迹,属下想亲眼去瞧瞧。”
陈渊问,“是何人。”
苏老先生摇头叹了声,“辽国的后宫嫔妃。”
女人要是阴损起来,比男人还毒。
后宫里的硝烟,从来不分国家,只要有王朝,有后宫,这人害人的事,就不可能避免。
陈渊沉默。
“还是皇上有先见之明。”一早就让娘娘将人遣了,这女人一多,什么事都闹腾的出来。
苏老先生知道,这辈子,陈渊恐怕都不会纳妃。
陈渊起了身,没再聊下去,“一路当心。”
苏老先生跟着陈渊的身后送了一段路,“皇上自己也要多堤防,今儿凌风倒是醒悟的快,自己去领了板子,希望下回他能长点记性。”
“嗯。”
陈渊回了后殿。
就说了那么几句话,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辰。
回来就碰到有人在馋食。
嘴角上还沾着豆腐渣儿,却说自己在喝汤。
陈渊有些疲惫,至少今夜没打算同她算账。
白池初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进
屋见陈渊还坐在床沿上候着,忙地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