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都往前走了好一段了,白池初才跟上。
算是体会到了。
头皮发麻,脚底生寒是何感受,
她一般从不在人背后论是非。
如今这般被人明着呛,白池初脸皮再厚,脸上也烫得慌。
他不是出去走走吗,
白池初回过神来,便追了上去。
“皇上。”
白池初觉得偷听这等事,与他的身份完全不符合,“皇上刚才哪里都没去对不对?”
白池初不敢去想,他听到了多少。
陈渊没理他。
“皇上又诓人,不只是诓人,还偷听人说话。”白池初去牵了他的衣袖,“皇上都听到了什么?您可千万别信,臣妾那都是逗安平公主开心,胡编乱造。”
陈渊被她一扯,脚步放慢了些。
“内心无愧,又岂怕旁人听见,又何须辩解。”陈渊回头看着自己袖口上的那只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白池初一哽,恨自个儿怎就不长记性。
忘记了陈渊是什么人。
这一来,今儿的一番努力,恐怕又要白费了。
“皇上。”白池初不死心,继续吊着陈渊的袖口,陈渊也没甩开,半拖着她往前走。
黑漆漆的夜色,宫灯稀疏之处,仅靠着高公公手里的一盏灯。
白池初无力地拖着陈渊的胳膊,懊恼的很,忙乎了一日,偏生就是到了晚上又得罪了他,白池初忍不住低喃了一句,“我可是答应了那些臣子的。”
那番信誓旦旦地替人做了保证。
若是陈渊不配合,
她一个人又如何能生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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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陈渊的唇角在夜色的遮拦下,肆无忌惮地抿出了一道弧线。
过了好一阵,才见陈渊侧过头,问她,“答应了什么?”
白池初往后躲了躲,
又抿唇不答。
脸上的红晕散开,也尽数淹没进了夜色中。
晨曦殿门前有一小片竹林,是先皇亲自所种,先皇曾爱之如命,宫里的奴才,便不敢在此设灯台。
高公公提着灯,在前面本也走的稳稳当当,谁知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只野猫。
直接就往高公公身上扑去。
一声“皇上小心”脱口而出,随即手里的灯落地,瞬间灭了火光。
光灭的那一瞬间,白池初的手臂猛地被人抓住,那劲道可真是在将她往碎里捏。
“疼。”白池初眼泪花儿都快疼出来了,伸手去拽,才发现那只手竟在发抖。
白池初惊愕地抬头,夜色太黑,也只能模糊的瞧出个剪影来,根本看不见陈渊脸上的表情。
白池初突然想起了,他睡觉从不灭灯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