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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登基之后,先皇后便搬出了福寿宫,住进了安平公主的景阳殿。
安平公主说,方便照顾她。
在先太子被自己的兄弟毒死之后,先皇后就疯了,不犯病的时候,倒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睛里不见半点神采。
一犯病,闹出来的那阵势就似要上房揭瓦。=≈x6770;≈x7c73;≈x54d2;
今儿安平公主陪着她说完话,前一刻还见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结果一转身,先皇后就从她身后,掐住了她脖子。
嘴里囔囔着要同归于尽。
好几个人按着她,扯了半天,才将她拿开。
白池初和陈渊到的时候,安平公主跟前的丫鬟楚云正在给她喂汤。
听到门口丫鬟行礼的动静,安平公主正要起身,便听陈渊说了一声,“免礼。”
白池初进屋后,脚步就走到了陈渊的前头,当看到床上安平的那一瞬,白池初心头莫名地一酸。
才不过几日,安平公主就大变了样,唇色发白,脸上的神色也黯然了下来,往日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这会子也没了半点光彩。
安平的目光有些躲藏。
先皇在世时,她同白池初两人,可没少闹腾,两人结伴在汴京城里肆意横行,那时候无忧无虑,谁家贵女又有她们逍遥自在。
谁知道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样。
自己的父亲没了,哥哥没了,母后又疯了,安平公主瞬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陈渊对她倒还好。
仍旧让她享受着之前的待遇,有什么事,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宫里有大把人手照顾先皇后,本也不需要安平公主亲自来伺候,可安平公主说,如今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得自个儿顾着。
“娘娘来了。”
安平公主见白池初坐到了床边,才抬头去看她,扯了扯嘴角,到底还是没能笑出来。
“怎的弄成了这样。”白池初心痛地看着她。
她性子闹腾,汴京城里没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之前白婉凌算得上一个,如今也就只剩下了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眸色敛下,沉默了一阵,便岔开了话题,“娘娘新婚那日,是当真漂亮。”
白池初替她扶了额前的发丝,“这么一说,其余时候我就不漂亮了?”
“漂亮,汴京第一美。”安平这回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两人一说上话,就没陈渊什么事。
陈渊也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脚步一转,退了出去,“你们先聊,朕出去走走。”
待陈渊的身影走出门口了,安平公主又才看着白池初,神神秘秘地问道,“怎么样,皇叔对你好不好?”
陈渊出去却没走多远,就贴着门外站着。
白池初眉目一挑,对安平公主说道,“
有谁对我不好过?”
安平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娘倒还是之前那样,没羞没臊。”说完顿了一下,又才说道,“我许诺娘娘的事,可算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