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的神色很淡。
白池初听不出他这话里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难不成他还不稀罕。
“那本宫再瞧瞧。”白池初打起了精神同他说话,陈渊没答,沉默了一阵在她的身旁躺下。
白池初闭上了眼睛,等着他。
日子久了,那事她就当成了每夜必行的公务。
再忍忍吧。
明日就好,--
明日她就该搬去凤阳殿。
白池初闭着眼睛等了好一阵了,却没见身旁人的动静,白池初又睁开了眼。
刚侧过头,便撞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四目相视,白池初竟从那双一贯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瞧出了一抹隐约的笑意。
白池初怔住没动。
“睡吧。”
陈渊拉了被褥,替她遮了裸露在外的肩头。
有了昨儿个的经历,白池初瞬间警惕,“那,臣妾去吹灯。”白池初起了身。
才蹭上了床边的绣鞋,腰上突然被一只手臂扣住,白池初惊慌地回头。
“不用。”
白池初愣着。
“不用灭灯。”陈渊松了她腰间的手,整个人往里挪了挪给她余下了足够的位置。
碰不到她,她可以安心睡了。
白池初如获大赦,虽有狐疑,然而眼睛一闭上,什么想法都没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陈渊又才睁了眼。--
伸手轻轻掀开了白池初头下的枕头,看了一眼那枕头底下的香囊。
便又撤回了手。
还真是什么东西都往枕头底下放。
第二日白池初忙着搬家。
新婚期满,她得回她的凤阳殿。
这恐怕是白池初进宫来,做事最为积极的一回。
滢姑劝了句,“皇上也没说要赶娘娘,娘娘又何必急着搬出去。”
白池初倒是有理,“规矩就是规矩,咱们得守着。”
滢姑叹了口气,就没见过哪个当皇后的,像她这般不思进取,早日怀上龙嗣,在朝中稳住脚跟,这才是当皇后应该想的啊。
滢姑急也没用,瞧了一眼白池初那没心没肺的欢喜模样,几缕愁容直爬上了眉头。
初升的太阳才刚照上宫墙,白池初人已经住进了凤阳殿。
山高皇帝远,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白池初一到凤阳殿,又开始了晒咸鱼。一想到往后她的日子都是这般悠闲,白池初便觉得今儿天色都要比往日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