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一点脸面,他总得给她留了。
陈渊回眸看着她一双眼睛。
已没有了刚进来时的不待见,也没有了刚才同他耍心思的倔强劲儿,余下的又是之前他所熟悉的娇软。
见他不说话,白池初的手便从他那袖口边上,一寸一寸地往上挪,一直挪到了他手腕上,指腹在那上头轻轻一刮,彻底降了,“臣”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又才开口,“妾,不食言。”
她就知道,
她斗不过他。
白池初正欲再使劲儿。
肩头突然被陈渊的手臂摁住,直接将她压在了自己腿上,白池初一声惊呼破在喉咙,万千青丝尽数散在了他一身龙袍之上。
憋了这半天了,
陈渊
的一身怒气,似乎才有了地儿撒。
“你是翅膀硬了,不屑得朕了。”
陈渊的虎口钳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的整张脸完完全全地对着他。
白池初最怕陈渊两样。
一是那双眼睛,
二是那双手。
那手腕如铁钳一样,只要被他捏上,怎么也撬不动。
白池初被他这么一捏,规规矩矩地趴在他身上,看着陈渊的目光,已经没了半点脾气。陈渊说的没错,她确实以为自己翅膀够硬,谁知道,还是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天下都是他的,她还能飞到哪里去。
除非他弃了她。
白池初不知道他为何放了她,又反悔,但只要他还想要自个儿,那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妾是皇上的。”
白池初小嘴儿一张,说的尽是迷人心智的蜜糖。
就如当年她给他的那颗糖一样。
甜是甜。
含进嘴里,瞬间也就化没了。--
陈渊的五指穿进了她乌黑的发丝中,轻轻地拨弄,开始同她慢慢清算,“又多了一位宁公子。”
“女戒你是白读了。”
无论哪一条,都被她破了个干净。
两任太子为她神魂颠倒,她却从并不知道回避。
当众议论男子相貌,说韩侍郎长的好看。
同沈家大公子在暗室里当着他的面谈情说爱。
如今越发放肆,直接去街上勾人,私自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