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装了食盒,交到了白池初手里,“姑娘当心脚下,到了屋里姑娘只管王爷的那份,旁的姑娘就交给凌风。”
“嬷嬷放心。”
白池初应了声,便往东屋走。
路过青石板路边的那排果子树时,四下无人,白池初打开了食盒,取了一个碟盘出来,之后又重新装了回去。
等到了东屋门前,才发现今儿来的不只她一人。
珍娘也在。
也不知道凌风同她说了什么,珍娘脸色很沮丧,提着手里的食盒退到了一边。
凌风没管她,一回头看到了白池初,立马一个笑脸,“白姑娘来了,可是嬷嬷的糕点做好了?”
白池初又才走过去。
珍娘抿唇看了她一眼,见白池初望了过来,立马缩着肩膀低下了头。
模样乍一看确实可怜。
白池初却瞥开了眼,没再看她。
凌风替她推开门,自个儿也跟着白池初一道进去。
屋里的臣子们连着几日,天没亮就赶过来,没几个人用过早食,恐怕这个时辰都在等着安王府的糕点。
有过昨儿的教训,今日臣子们闭口不谈白家,连白绣侍这个名字,也是极为含糊地带过去。
门一推,果然又看到了白姑娘。
白池初总共就拿了两份糕点,一份给了韩公子,一份给了安王,其他的都交给了凌风去忙乎。
从白池初进来的那一刻,韩公子就已经开始紧张。
见白池初亲手将碟盘放在他面前后,韩公子的额头上便生出了细汗。
屋里那么多人她偏偏就只给王爷和他。
这什么意思,很明摆了。
没人吭声,多数人都报以同情。
白池初这回也没再往安王身上粘,递了碟盘,乖乖地同凌风一道退了出去。
这事却没完。
白池初回来后不久,--
前院的人便暂时散了场。
“午后再议。”
安王解脱了大伙儿。
凌风说起这事,就笑岔了气。
当时他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屁响,硬是紧闭着嘴巴,腮帮子如灌了风一般鼓的圆圆的,憋出了一身内伤。
糕点一到,
安王就给了让大伙儿
先果腹。
韩公子左右为难。
不吃不行,因为糕点是白姑娘亲手给她的。
吃也不行,还是因为是白姑娘亲手给她的。
最终在安王看了他一眼后,韩公子选择了吃。
这一吃下去,韩公子的儒雅名声算是彻底断送了个干净。
最先是安王,话音刚落,韩公子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异响从屁股底下传出来,动静甚是惊人,一屋子人皆是惊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