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见凌风,免不得教训两句,“你呀,是该好好罚罚,主子去哪里,侍卫就得跟哪儿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凌风这回直接将头都抵在了地上。
二皇子没再多说,神色暗藏的兴奋让他整个人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回头匆匆地对安王说道,“皇叔先回王府,其他的事本王改日再同皇叔说。”
安王“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不远处就是宁安府衙的通判大人,还有温家的那个丫鬟。
“起来吧。”
凌风起身,站在了安王身后才道,“人交给他了,具体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安王没再看,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上苏老先生已经睡了一大觉,见安王回来了,立马腾出了个位置。
“周家完了。”苏老先生直接下了结论,认证物证皆在,怎么也跑不掉,温家的丫鬟,再加上胭脂铺子里的那些账本,周家这些年在暗底下运行的陈年老账,这回,毫无疑问都会被翻出来。
黑铺子里的账本藏在汴京城的一间小胭脂铺里,可谓又胆大又高明,若不是周家姑娘进去的频繁,恐怕他们也怀疑不到这里。
“周家一倒,墨家的钱袋子就没了。”墨家借周家的手,这几年吞了多少黑钱,温家几十年的财富可不少。
但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今儿的重头戏不是周家,而是这场劫杀。
直接在长街上追杀证人,如今能有这个本事的,也就只有墨家,他们能想的到,皇上也能想得到。
“宫里要乱了。”苏老先生又说道。
若单单只有温家的人证,黑铺账本的物证,宁安府衙二皇子有眼线,太子同样也有眼线,要审查下来,估计又是一番硬抖,即便是最后赢了,这时间一拖,就有了求情的机会。
但劫杀不一样。
天子脚下,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劫杀,威胁的不是证人,而是皇上,是无视龙威,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案子皇上恐怕不会再交给宁安府衙,会直接交给白绣侍。而一旦给了白绣侍,墨家必然会被揪出来,正是王爷期待的局面。”苏老先生说完了整个过程,看了一眼安王,突然转移了话题,“白家的白老夫人选了白大姑娘。”
安王整理了一下衣摆,抬头
嘴角露出了嘲讽,“先生眼睛倒是好使。”
“白大姑娘虽没白二姑娘”苏老先生及时收了口,换了个方式,“但胜在长的好看。”
“况且王爷不也拿了人家东西吗?先不说那晚白大姑娘听了多少,如今两人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就是最好的封口方式。”
安王没回答,回头对马夫吩咐道,“回府。”
马车的车轱辘刚动,便听到了从宁安府衙传来的阵阵鸣冤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