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
伴随晨间轻灵鸟鸣,还有轻缓的脚步声。
褚夏敏锐醒来,起身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还未彻底亮起的天色,视线捕捉到背着竹篓朝院外走的戴柯。
他快步追上去,拍了拍戴柯肩膀,引得她扭头。
明明戴柯给他配了纸笔,他对在戴柯手心写字情有独钟:“去哪儿?”
“采药,挖菜。”
“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林子里地势复杂,你又有伤在身,万一再摔了,我可扶不动你。”
戴柯这话,说得褚夏好似很弱不经风似的。
“我可以的。”
戴柯强硬拒绝,还推了褚夏一把,示意他回去休息。
“我很快就回来,你别跟着拖我后腿。”
褚夏被推回房中,只能看着戴柯远去。
那一抹清绿身影,走入竹林时,仿佛与清新美好的环境融为一体
。
闲来无事,褚夏走在台阶上,视线打量这座竹院。
不管是他身后的竹屋,还是搭建的火房,都透着萧条破败的氛围。
光是看建筑上的岁月痕迹,就知道这座竹院时间久远。
一些地方经过翻新,房顶也有修补的痕迹,只是一些高处依旧露着破洞。
也是最近天气好,如果遇上雨天,怕是屋里要到处漏雨。
看着那些破洞的地方,行动力极强的褚夏,闲不住的找到趁手的工具,徒手翻阅房顶动手修补。
戴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褚夏衣衫半解,袖袍系在腰上,裸着上身满头大汗的在房顶上敲敲打打。
她抓着竹篓背带,焦急大喊:“你快下来,太危险了!”
褚夏从房顶下来,脚步虚浮踉跄,戴柯慌忙扶着他回房间。
他胸口的纱布已经渗出大片血迹,戴柯找到绷带,从竹篓里翻找出草药,捣碎敷在他胸口。
“你不知道你伤得很严重吗?”
戴柯边处理他的伤势,边不赞同的训斥,这模样让褚夏觉得有点怪异。
他趁机从旁边拿来纸笔写:“你刚刚教训的我样子,好像妻子在训斥丈夫。”
戴柯扫了眼他调戏般的话,瞪向褚夏时,他满脸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