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地忍着疼,配合着,产婆的话。
跟着陶夫人来的丫鬟哭着进来,“夫人,夫人您快去瞧瞧三姑娘吧,三姑娘,三姑娘早产了!”
玉珠耳朵嗡嗡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手上一松。
下意识偏过头去瞧嫡母,对方已经掀开帐子,大跨步走了出去。
“什么?宝儿才七个多月的身孕啊!快,快带我去永王府!”
眼泪顺着眼角一下子便落到了鬓发里,玉珠嘴唇颤抖,哭却哭不出声来。
嫡母是嫡母,不是生母,人家要去管自己亲生的女儿,也是应该的。
那只还沾着陶夫人体温的手,垂落下来,只摸到了身边的锦被。
“哎呀,姑娘,您刚才好好的,再呼吸,再使劲,快了!快了!”
产婆在她身边大声喊,玉珠这时候顾不得伤心,赶紧集中精力使劲。
“啊……”
“很好,很好,继续使劲!继续使劲!瞧见孩子的头了!”
玉珠一听,不住发抖的手,继续攥着锦被用力,她喊都喊不出来。
身体里,小生命正挣扎着脱离母体,在无数次的尝试,用力之中,终于顺利地滑了出来。
“哎哟!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哥儿!”
玉珠眼含热泪,她其实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眼前也一片模糊,只依稀听见她们喊,孩子出来了。
“可不能睡,这肚子里好像还有一个,快醒醒快醒醒,您还得使把子气力!”
玉珠是被使劲摇晃醒的,眼前是雪莹急得不行的脸。
意识还是模糊的,却又听见产婆还在不住地叫她用力,她迷迷糊糊的脑子几乎不清楚,只急得听产婆的话,又使了全身上下仅剩的最后一波气力。
第二个孩子生的比第一个顺畅得多,很快也滑出了母体。
雪莹赶紧拿了早已准备好的小包被来包,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孩子裹了严实。
玉珠累的一点气力也没有,眼皮发沉,紧紧闭上了。
巧芹欢喜极了,开了门就到外头跟老侯爷报喜。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少夫人生了一对龙凤呈祥!”
老侯爷一大把年纪,欢喜的眼睛居然亮了起来,这般端正自持、威严雄武的人,毫不顾忌形象,当场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