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了自己爱祁宋清的事实。
他好像……是爱祁宋清的。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是关乎恋人间,他们两个之间的情感。
结婚几年都避开不去思考的问题就这么轻易想出来了。
——却是在这么个糟糕局面下想出来。
“你说,”宗景问,“要是我去找祁宋清,他会在哪里?”
祁宋清和江应闲回了居民楼。
今天雨大,不仅衣服湿了,就算打着伞,头发还是避免不了被打湿。
屋里两个浴室,两个人正好一人一个。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祁宋清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随手搭了条帕子在头上,祁宋清坐到客厅沙发上慢慢擦。
江应闲拿着吹风过来了,让他坐好。
坐到有插座的地方,祁宋清低着头,接受江大师的贴心服务。
“江应闲,你说这像什么?”
“什么?”
祁宋清笑了下,“低头做人。”
江应闲拿着吹风机也跟着笑了下。
吹风机吹出来的风是暖的,祁宋清被吹得呵欠连连,东倒西歪。
头发终于吹干,江应闲拍拍祁宋清后脖颈,让他快去睡觉。
祁宋清没走,反身拿捏住了江应闲手里的吹风机,意思很明显。
江应闲被迫低头做人,任由祁宋清任意胡为,对他头发上下其手。
祁宋清虽然从来没有给人吹过头发,但是刚才现学了一番,看上去还像模像样。
他手里动作不停,嘴巴也没停止输出。他翻了翻江应闲的头发,问:
“师傅是做什么工作的?”
江应闲很配合:“教书的,教金融。”
祁宋清问:“那学生咋样啊都?”
“他们平时都很不错,敏而好学。”
江应闲说,“只要早上不见绿,他们就能活力一整天。”
“那要是见绿了呢?”
“他们哭的时候也挺有活力的,很卖力。”
漫长的聊天结束,江应闲的头发完全吹干,祁宋清事了拂衣去,滚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祁宋清难得起得跟江应闲一样早,两人一起站在洗漱间洗漱。
“……”
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江应闲难得陷入了沉默。
他试图压了压祁宋清翘起的头发,没用。再碰了碰自己的,头发倔强地反弹了回来。
祁宋清叼着根牙刷边刷边惊奇道:“咱俩……化型居然一个样。”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