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应闲是自己开车来的,这里路边允许临时停车,他就停在了路边。
上了车,江应闲递给祁宋清一条白色的擦脸布,让他擦擦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祁宋清乖乖照做。
“你旁边放了个保温盒,里面装了饭菜,分量不多,刚好给你垫垫肚子,回家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吃着。”
祁宋清把擦脸布搭在脖子上,侧身拿过放在他旁边的看着其貌不扬的保温盒。
保温盒打开的瞬间,车里全是一股香味。
江应闲做的菜的分量少,但种类多,还都是祁宋清爱吃的菜。
祁宋清稍稍睁开了眼:“这么丰盛,什么日子啊这是?”
江应闲把着方向盘,说:“庆祝祁董第一次雨天加班顺利结束。”
这可真是值得好好庆祝。
祁宋清笑了下,之后埋头吃饭。
果然还是家里的饭菜香。
大洋之外
某酒吧
歌手在台上慢慢唱着抒情歌,台下的人边喝酒边聊天。
宗景一声不吭,酒水一杯接一杯下肚。
坐一边的朋友原本也喝,但是慢慢就停下了动作,看着宗景喝。
宗景这喝法,他光看着都觉得心惊胆跳。
他试图拦住宗景喝酒的手:“你之前不是还在说终于解脱了吗,怎么又因为你那前任喝成这样?”
像是话里的某个词刚好踩在了宗景的线上,他停住了手。
“这不一样,”他说,“祁宋清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我了,这样不行。”
朋友问:“怎么不行?”
宗景说:“他离不开我。”特别是都已经这么几个月了。
之前祁宋清精神状况不稳定的时候都是他陪在身边,那个时候的祁宋清也只能依靠他,其他人都不行。
这么久了,祁宋清应该也很痛苦。
宗景像是问自己一样,“为什么还不回来找我呢?”
朋友没好说话。
都成前任了这谁还回来找。
他试图理智分析:“你看你们这都离婚了,这样不是很正常。”
宗景反驳他,且一脸坚定,说:“这不正常。”
离婚后他和祁宋清应该还是朋友才对。他们只是少了一层身份,其他应该没有变化才对。
朋友的眼神很复杂,带着宗景很少看到的情感,说:
“不是祁宋清离不开你,而是你离不开祁宋清。”
要是宗景能读懂,应该懂这看不懂的情感叫做“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