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至于那个老头身上那点小毛病,她已经治好了。
饶嘉木还想再说点什么,君不辞清了清嗓子,然后一众人立刻把老头抬走了。
回后院的路上,君不辞没有忍住,问江稚鱼:“那汤药是你随手抓的,还是本就有药方?”
江稚鱼白了他一眼,“怎么?王爷是惦记吗?”
君不辞讪笑。
“本就有方子,黄连苦参汤嘛。”江稚鱼笑得狡黠,“原方子是用来泡脚的,对治疗足藓有奇效。”
君不辞一头黑线,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大抵是预防得当,咸常镇没有灾后染疫的百姓。逗留数日后,他们也该启程了。
饶嘉木送两人出城,君不辞拍了拍饶嘉木的肩膀,道:“你是个不错的官,安心做你的官吧。”
什么意思?不追究他的过失了?
饶嘉木顿时愣在当场,连说几句依依不舍的话都忘了,就看着那两匹马远去。
待反应过来,才拔腿追:“王爷——”
哪里还追得上?
那这请罪奏折到底写不写?
饶嘉木叹息,他刚正不阿惯了,如今怎能因为眷恋官位就违背良知?最终还是决定写一份请罪奏折递上去,折子上对摄政王在咸常镇的作为大力讴歌赞颂。
啪——
君承韫快速地看完这份折子,直接就摔在了地上,显然是震怒了。
“他们这是都把朕当三岁小儿欺瞒!”
李进忠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那折子,就摔在了李进忠的面前,他这是不看也得看。就这么两眼的功夫,就震惊了——咸常镇的知县对摄政王赈灾之举褒奖不断,咳咳……就算是要讨好皇上,也要看看实际情况不是?摄政王身子弱,怎么可能单枪匹马……不对!上次有消息进来说摄政王撇了队伍单独行动……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李进忠的心头——摄政王身子好了?
李进忠不敢再想下去,收拢自己的杂念,捡拾起地上的折子,规规矩矩地递上龙案。
君承韫心中不仅有火,也有疑惑。
咸常镇那位知县,当年科考探花,本是留京做官,但因性格太过耿直,最终被排挤出京,一路跌到了咸常镇那个地方做知县。
饶嘉木的秉性,他是知道的,断然不会说假。折子上说的事虽有夸大的修饰,但多半是真的。
好!好!好!
没想到他最亲近信任的这位摄政王,竟是如此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