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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随后起身朝外间走,没有吭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姜夷白重新回到了内室,身后跟着两名宫人和一位太医。
宫人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粥饭。
太医帮裴应川诊治过后,姜夷白得知裴应川的伤已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宫人放下粥饭,和太医一起离开。
姜夷白掀起眸子,嗔怪地瞪了裴应川一眼,随后端着粥碗坐到床边,轻声开口:“殿下自己能吃吗?”
裴应川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姜夷白见状,只好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裴应川嘴边。
喂裴应川吃完饭,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姜夷白从净房沐浴出来时,裴应川正侧躺在床榻外侧看书。
地龙将屋子烘烤的暖融融的,锦被随意地搭在他精瘦的腰身上,薄薄的寝衣半敞着,露出他精致好看的喉结。
姜夷白走到床前,将他手里的书夺过来放在小几上,神色平静道:“殿下,该歇息了。”
她静默了一瞬,继续道:“妾身先退下了。”
就在她转身打算离开之时,裴应川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
姜夷白转身,疑惑地看着裴应川。
只听裴应川闷闷地开口:“孤怕黑。”
话一出口,姜夷白就被裴应川厚脸皮的样子惊得满头黑线。
她不打算跟裴应川在这里胡搅蛮缠,若是放在平日,她肯定是要还几句嘴的。
但今日不行,裴应川好不容易醒过来,她要是再将人给气晕厥过去,那不得落个谋杀亲夫、残害储君的罪名。
就在她愣神之际,耳畔又传来裴应川低沉嘶哑的声音:“今晚你陪孤睡。”
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姜夷白垂眸对上他好看的凤眸,似乎从他的眸底察觉到几分期盼和试探,眼尾还微微泛着薄红,整个人看上去好不可怜。
姜夷白又想起前些日子程喜漫跟她说的那些话,一颗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握了握,随即脱鞋上床,平躺在床榻外侧,安静又乖巧。
寂静的夜里,烛火燃烧的声音很是清晰,裴应川叹了口气,随后朝姜夷白身侧挪了挪,转而将她拥入怀中。
姜夷白猛地睁开眼眸,偏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她呼吸一滞,心脏砰砰乱跳。
裴应川这厮想干什么?
裴应川低着头,一只手捧住她白净的脸颊,覆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他淡淡开口:“不是很讨厌我吗?整日里躲着我,为何这几日又要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