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裴应川突然昏厥了过去。
崇德帝忙让宫人将裴应川抬到了距离梅园最近的一处宫殿,又差人去传太医。
刺杀崇德帝的这些刺客中,只剩那个被祝清吾点了穴道的刺客活着。
崇德帝没有当场审问,而是命宋宁将人带回北麟司审问。
此时,梅园内只剩崇德帝、祝清吾、程喜漫和裴怀烟。
姜夷白早已跟着宫人一起去了暂时安置裴应川的宫殿。
崇德帝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圈梅园内仅剩的三人,视线在经过目光有些空的裴怀烟时,崇德帝凤眸微眯了眯。
“父皇。”裴怀烟许是才从方才的刺杀中回过神来,此时的她,眼底尽是对崇德帝的担忧和对方才那场刺杀的震惊和惧怕。
霎时,泪水夺眶而出。
她边哭边提着裙摆小跑着跑到崇德帝跟前,拉着崇德帝的胳膊担忧地问道:“父皇可有受伤?”
“都是儿臣不好,是儿臣不该举办这劳什子赏梅宴。”裴怀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崇德帝薄唇微抿,抬手慈爱地揉了揉裴怀烟的发顶,温声道:“朕没事,多亏阿晏和你大皇兄救驾及时。”
裴怀烟闻言,这时才抬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祝清吾。
她扑通一声跪在祝清吾跟前,哭的梨花带雨:“今日多亏祝都尉救驾及时,不然。。。。。。”
裴怀烟咬了咬红唇,没有继续往下说。
祝清吾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哭的好不可怜的裴怀烟,声音平静道:“护驾本是臣分内之事,公主又何须行如此大礼,臣受不起。”
说罢就默默地后退了几步。
裴怀烟闻声,这才缓缓起身,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而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程喜漫这时开口了。
“陛下,太子殿下遇刺的部位是后背,本不致命,但突然昏厥属实可疑,许是匕首被浸了剧毒。”
她顿了顿,继续道:“若真如此,需即刻救治,臣女略通医术,请陛下准许臣女为太子殿下诊治。”
崇德帝自知程喜漫的医术是得了程礼的真传,且前些日子她才医治了临川的瘟疫,所以对于程喜漫的这个提议,崇德帝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裴应川毫不畏惧地冲上前来为崇德帝挡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