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只听众人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
隐隐能听得到他们在讨论郑楚楚在赌坊输钱的事儿。
此时的郑楚楚,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那张只能用清秀来形容的脸因为过度气愤而变得扭曲。
她死死瞪着程喜漫,就连瞳孔都在微微颤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程喜漫怎么知道她在赌坊输钱,还被赌坊老板扣下的事儿的?
爹爹带着银钱去赌坊赎她的时候,不惜给赌坊里的那些人好些银钱当作封口费。
想到这里,郑楚楚羞愤的脸色青红交加,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恶狠狠道:“你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程喜漫微微挑眉,毫不在意道:“我也只是偶然经过青鱼街,听百姓们议论纷纷,便忍不住多听了几句。”
“今日也是好心提醒郑姑娘,若真的没有这一回事儿,郑姑娘又何须理睬旁人的谣言,清者自清嘛。”程喜漫朝郑楚楚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她微微俯身,以只有她们四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何婻和郑楚楚说道:“两位姑娘幼时便领教过得,我这人睚眦必报。”
说完她便挽着姜夷白的手朝不远处的坐席上走去。
梅树下,只剩气愤难言的郑楚楚和脸色惨白的何婻。
何婻听到众人低低的议论声和隐隐的讥讽嘲笑,脸色愈发难看。
她的贴身丫鬟看见何婻脸色不对劲,心底暗道一声:“不妙。”
而后搀扶着何婻提前离开了宴会。
何婻离开之后,舆论的话题转向郑楚楚,郑楚楚一张脸羞得通红。
她在梅树下站了一小会儿,便也悄悄离开。
姜夷白看到郑楚楚气愤离开时,薄唇微抿了抿。
漫漫不在的这几年,她可没少被何婻为首的这帮贵女暗地里讥讽,尤其是在被裴云亭退婚、又被陛下指婚给当时还在东宫禁足的裴应川时,何婻和郑楚楚等人可没少跑到丞相府看她笑话。
今儿个漫漫也算替她出了口气。
思及此,姜夷白伸手推了推程喜漫,小声道:“也就你敢当面跟她们撕破脸。”
她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要是自己能有漫漫一半勇气就好了。
她自记事起,身边人就给她灌输大家闺秀该有的思想礼仪,更是被逼着学她不喜欢的琴棋书画。
爹爹说她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