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到皇室的女子,所以身边的嬷嬷对她的一言一行都要监督。
直到后来她认识裴应川,和裴应川成了很好的玩伴之后,爹爹才慢慢放松了对她的看管,那些个嬷嬷也不再时刻跟着她。
因为爹爹心里笃定,她日后是能嫁给东宫做太子妃的。
她也不知道爹爹哪儿来的这份自信,总觉得她的女儿会嫁到皇室。
当时在被裴云亭退婚后,所有人都在奚落她,包括她的继母和庶妹,唯有爹爹安慰她,说她值得更好的。
可前一天耐心劝导她要想开些,天下好男儿多的是,第二天便向陛下求了一道赐婚圣旨。
这道赐婚圣旨上的主角正是她和裴应川。
爹爹说裴应川是金鳞,因为金鳞绝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她不信这些,也不懂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和风云诡异。
但她心底有个声音隐隐告诉她,不可以在裴应川最无助最孤独的时候抛弃他。
所以她同意了这门不被世人所看好的婚事,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裴应川恐怕这辈子都难以翻身了。
毕竟没有哪个皇子禁足是被禁足三年的,说好听点是禁足,说不好听点是囚禁。
但她赌对了,裴应川确实如爹爹所说,绝非池中物。
偏偏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在婚后对她相敬如“冰”。
想到裴应川,姜夷白只觉胸口竟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
许是方才何婻和郑楚楚的事让众人一时间有了共同话题,所以不熟悉的变熟悉了,熟悉的更熟悉了。
大家在梅园又是吟诗又是作对的,好不热闹。
程喜漫和姜夷白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席位上说些体己话。
这时,裴怀烟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她恭敬地叫了姜夷白一声嫂嫂,随后又弯着眉眼朝程喜漫笑了笑:“漫漫。”
程喜漫微怔,心想,她和裴怀烟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近了?
今日赴宴,无非是何贵妃以她是福禧县主,朝臣命妇为由向都尉府下了请柬她才来的。
程喜漫微微颔首,笑着回道:“怀烟公主。”
裴怀烟走到程喜漫身旁坐了下来,笑眯眯道:“漫漫,很开心你能够回来,这杯我敬你。”
说完就仰头将杯中酒水灌入肚中。
程喜漫侧眸睨了姜夷白一眼,见姜夷白轻轻点了点头,她只好举起酒杯回敬了一杯。
“我听宫人说何婻和郑楚楚方才对你多有刁难,你知道的,她们自小就是那样的性子,你别放在心上。”裴怀烟娇艳的脸上依旧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