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说话间他翻身上了马车,而后将程喜漫拥入怀中。
在看到程喜漫藏在身后的那只手里紧握的发钗时,祝清吾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原来他的小兔子被逼急了真的会咬人的。
思及此,祝清吾忍俊不禁道:“漫漫想谋杀亲夫?”
“嗯?”程喜漫一时之间没有明白祝清吾话里的意思,她歪着脑袋,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直到祝清吾将她手中紧握的那支发钗从掌心拽出来时,程喜漫这才明白过来祝清吾是在打趣她。
她耳尖一红,低着头解释道:“方才听到一阵脚步声,我不确定是你还是南疆人,才出此下策。”
祝清吾半眯了下眼睛,一只手帮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害你担心了。”
程喜漫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沉默良久,她才小声嘟哝道:“下次出门,就让马夫在外面多等上一会儿。”
她想了想,又道:“这样的话,遇到危险我们至少能快速脱身。”
祝清吾边温柔地帮她拢着被薄汗浸湿的碎发,边笑着应道:“好,都听你的。”
程喜漫轻舒一口气,这才想起问祝清吾关于那群南疆人的下落。
祝清吾便大概跟她说了下,随后又道:“我让手下去衙门报官了。”
“毕竟我刚回京都,加上还没有正式上任,不好掺和这些。”祝清吾解释道。
程喜漫自然理解祝清吾的处境,于是转了话题,问起了那几个受伤百姓的下落。
在得知被街坊们送去医馆之后,程喜漫这才松了口气。
她在心里将顾羡和那群南疆人狠狠地咒骂了一番。
两人在马车里待了半个时辰左右,赶车的马夫才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接他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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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程喜漫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此时,她正靠在榻上绞着头发,初雪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
初雪道:“姑爷说您今儿个在外头待的时间太久,怕您受han,特意命厨房煮了碗姜汤。”
程喜漫在得知这姜汤是祝清吾特意命人煮的之后,眼睛笑成了一道弯腰。
程喜漫接过汤碗,一勺一勺地小口喝着姜汤。
初雪则接过布巾帮她绞起了头发。
“我夫君呢?”程喜漫问初雪。
初雪道:“姑爷刚去净房洗漱了一番,太子的人便将他叫去了东宫。”
程喜漫淡淡地“嗯”了一声,心里已经猜想到裴应川找祝清吾是为了什么事儿了。
“晚膳先给我阿爹那边送过去,咱们院里的不急,我等他来了再吃。”程喜漫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