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从不让人担心。
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疼。
当年夫君之所以成了这种性子,无非是因为在信国公府过得不如意,后来辗转去了临川,又被病痛变身,加上心中藏着仇恨,性子自然冷。
但是阿灿如今才七岁多一点,还是个小不点儿。
她不想让阿灿也养成这样的性子,心里藏的事儿越多只会让自己更累更难受罢了。
她的弟弟,是要开开心心地长大的。
良久,祝灿才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声,但小家伙依旧将脑袋埋在程喜漫怀里不肯出来。
他有些羞赧,自己刚刚哭得这般凶,像个三岁稚童。
哥哥嫂嫂会不会笑话他。。。。。。
祝清吾见弟弟一直抱着程喜漫不撒手,他掩唇轻咳了一声,随即走上前揪住祝灿的后衣领将人提着扔到了一边。
“都哭完了还赖着你阿嫂做什么?”祝清吾淡淡开口,面上更是不显山不露水。
原本惬意地窝在程喜漫怀里的祝灿在感觉自己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时,他瞪圆了一双星星眼。
只张了张嘴,却惊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被祝清吾提着衣领扔到一旁他才回过神来。
祝灿抬头迎上祝清吾落在他身上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他羞赧地蹙了蹙鼻尖。
祝灿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悄悄瞪了祝清吾一眼。
心想,哼!这还是亲哥哥吗?
不就抱了一下阿嫂吗?哥哥有必要将他提起扔掉吗?
他抱的人是他的亲阿嫂,阿嫂在他心里,是犹如阿娘一般的存在。
思及此,祝灿小声嘟哝了句:“坏哥哥。”
可是在看到祝清吾逐渐冷了下来的眼神时,祝灿小怂包似的缩了缩脖子,哪儿还有方才瞪人的气势。
——
从玉真观出来之后,天已渐黑。
程喜漫左手牵着祝灿,右手挽着祝清吾的胳膊,一家三口走在一起的画面让裴应川狠狠地嫉妒了一把。
此刻的他,再一次显得有些多余了。
裴应川拧了拧墨眉,温声开口:“阿灿,我们回家的路在那边。”
裴应川说话间还不忘朝对面的街巷指了指,继续道:“马车也停在那边的巷子里。”
祝灿沉吟了片刻,抓着程喜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