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拿糖果子哄哄阿嫂吧。”云畔思忖了片刻,神情认真又乖巧,“我每次难过的时候吃了甜丝丝的糖果子就会好受些了。”
不等祝清吾回应,她又道:“阿嫂定是想姨姨了,才哭得这般凶。”
“可我也想阿嫂呀。”小家伙越说声音越低。
说到最后声音低得连祝清吾都听不见。
她低垂着脑袋不看任何人,一张粉嘟嘟小嘴微微瘪着,模样委屈巴巴的,平白惹的人心疼。
祝清吾看着小家伙欲哭不哭的模样,心口不由得缩了下。
他温声哄道:“畔儿乖,你阿嫂和姨姨分离了这么久才见到,自然会难过。”
“我们去外间等她们,好不好?”祝清吾低声道,“让她们单独说说话。”
云畔眼里含了一包泪水,但小家伙懂事,强忍着没哭出来。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跟着祝清吾来到了外间。
她缠着祝清吾给她讲程喜漫在临川战胜瘟疫的事迹。
听祝清吾讲完,云畔眼眶里原本打转的泪珠儿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小丫头两颊上流露出的浅浅笑容。
她欢喜地在地上蹦跶了几下:“阿嫂真厉害。”
“阿嫂是神医。”
内室,正在和皇后说话的程喜漫听到外间小团子的声音,眼角眉梢处不禁漾上浅笑。
沉默了一瞬,她长叹一口气,抬眸迎上皇后落在她身上那慈爱的目光。
“小姨。”程喜漫重新扑进皇后怀里,像个三四岁的稚童般向皇后撒娇。
“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程喜漫哽咽道,“那时候被人牙子拐卖到临川的时候,我真的好想逃出去救你和表哥。”
“可是我自小被娇养在深闺,既没本事傍身,又不工于心机,吃了好多亏。”
程喜漫一想到前世自己被人牙子关在铁笼子里一路贩卖,她心里就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尖戳刺般,火辣辣的疼。
那些个大户人家的雇主看她病歪歪的,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便没人买她。
后来辗转到了临川的庆安镇,那些人牙子怕她死在他们手里让他们赔了钱,所以打算将她转到庆安镇的一个人牙子手里。
再让那个人牙子将她卖到秦楼楚馆里好能少赔几个银钱。
他们那日打算将她三两银钱贱卖出去。
因为那几个人牙子觉得她瘦的没一把骨头了,应当是患了痨病。
像她这样的,是个明眼人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