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买她,也只有那些不正经的地方才愿意花几两银子赌一把。
偏偏那日庆安镇上来了个周婶儿,听夫君说周婶儿是婆母身边的大丫鬟。
她幼时常在宫里走动,又参加各种宫宴,应当是和婆母碰过面的。
但那时候太小,再加上她只顾着吃喝玩乐了,便没注意宫宴上的大人们。
或许周婶儿在看到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她的第一眼时便认出了她。
所以才愿意吃哑巴亏,花了十两银子将她买了回去。
听完程喜漫说的这些,皇后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脸颊滑落。
她将程喜漫搂在怀里,哽咽着道歉:“都是小姨不好,是小姨没有护你周全。”
“要是小姨争气些,你和淮意那个时候也不会过得那般艰难。”
皇后哭得断断续续地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程喜漫闻言,轻声安慰道:“小姨莫要难过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儿地回来了吗?”
她握住皇后的双手放在她的脸上,柔声道:“你摸摸,我是不是被我夫君养的很好?”
想到祝清吾,程喜漫眼角眉梢处的笑意渐增。
“嫁给我夫君的这两年多,我虽没有过什么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但是每一天都过得很充足。”
程喜漫想到前世的祝清吾拖着病体在山上寻她尸体的情景,不禁又红了眼眶。
待缓好情绪,她又道:“我跟着他,没吃半点儿苦。”
“而且我在临川的这两年,也学到了很多。”
程喜漫随后便将她在耕余村的所见所闻和皇后讲述了一遍。
比如心地善良的赵婶一家,张婶和白婶等人。
还有她在村里的荒山上挖草药换钱的事情,也絮絮叨叨地向皇后说了一遍。
但唯独没有提及冯知花还有韩晴与她交恶又陷害她的事情。
她不想让皇后担心。
隔了半晌,程喜漫又道:“小姨,我现在还学会做饭了呢。”
提到做饭,程喜漫落寞的小脸上多了几分傲娇:“我做的药膳,我夫君和弟弟妹妹可喜欢吃了。”
“我自己觉得也很好吃。”程喜漫羞赧地咬了咬唇。
她双手拉着皇后的胳膊晃了晃,柔声道:“等过两日我给您做一顿,您尝尝我的手艺。”
皇后闻言,满眼怜爱地望着眼前这个朝她撒娇的小姑娘:“好好好。”
就在这时,只能在外间玩耍的云畔突然欢喜地唤起了祝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