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他们彼此心里对这份竹马情谊的分量有多重。
而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场赌局只能赢不能输,一旦输了,那便真的是万劫不复。
随着祝清吾的那句揶揄,裴应川这才回笼了思绪。
“哎!你等等我。”裴应川忙快步跟上,“怎么,刚刚说好的要与我共患难,这会子却将我一个人扔在山上。”
“你出尔反尔,你不讲道义。”裴应川边小跑着追祝清吾,边嘀嘀咕咕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祝清吾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看他:“太子殿下若是个连山路都不敢走的,那我现在就带着漫漫和弟弟妹妹们隐世算了。”
裴应川轻“嘁”了声:“我才不信,你大仇未报,绝不会隐世的。”
说完便抬臂搭在祝清吾的肩上,和祝清吾并肩朝山下走去。
祝清吾垂眸,有些嫌弃地瞥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漫不经心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将幼时在宫里学的礼仪全忘了,勾肩搭背是不是有些不成体统?”
裴应川知晓祝清吾又在打趣他,便没心没肺道:“这里又不是皇宫,我拘着礼做什么?”
走了几步,祝清吾突然停下脚步,侧眸看向裴应川:“临川瘟疫爆发前,知道浮玉山岩穴之事的人,恐怕不止你和裴云亭。”
裴应川这会儿脑子里原本在想晚饭程喜漫做了什么菜,在听到祝清吾的这番话后,蓦地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眯着眼睛,抬眸看向祝清吾:“你是说。。。。。。”
裴应川顿了顿,没敢继续往下说。
祝清吾微微颔首:“不止药人和瘟疫的事,还有韩广之死,韩府灭门,恐怕也不是你我之前猜想的那般简单。”
他长叹一口气,随即又拍了拍裴应川的肩膀:“小心你那些弟弟。”
第192章夫君冷不冷呀
黑沉沉的夜,月儿昏晕,繁星灿烂。
祝清吾从净房里出来,就瞧见程喜漫躺在靠窗的矮榻上看书,身上只搭着一条薄薄的绒毯。
见祝清吾进来,程喜漫将书放到一旁,边打哈欠,边偏头瞧他:“过来我给你绞头发。”
祝清吾搬了个小圆凳坐在矮榻前,随手往炭火盆里添了几块炭。
他看着她困得连眼皮都掀不动的模样,出声问道:“都困成这样了,怎不先回床上歇着?”
程喜漫抬手揉了揉眼睛,缓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道:“要等夫君一起睡。”
祝清吾微叹了口气,随即起身将她抱回榻上,温声道:“我先擦头发,等头发干了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