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跟着送出来,口中念念叨叨:“我的两位小祖宗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又发脾气又砸东西的……”
谁都没有回答他。
走下台阶,容律忽然与容修道:“父皇欲将储位予我。”
容修心下一动,这事他清楚,只是没想到容律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而他接着又道:“我没有接受,只是告知太子一声。”说罢,就拱了拱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容修看着容律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容律很快就带着大批补药到了将军府,看望许非烟。
对此,许非烟是有些忐忑的。她斟酌再三,略带歉意道:“昨日之事未能得手,连累王爷了。”
昨夜,虽说她也不是真要置容修于死地,但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所以少不得要做一做戏。
容律抿唇不语,沉默了许久,忽然道:“本王……”他顿了顿,掩饰性地轻轻咳了一声,“本王以为你……”
这话终究没说下去,容律接过奉剑手中的瓷碗,坐到床边,垂眸给许非烟喂药。
许非烟偷偷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眼眶微微发红,心中一跳,话到嘴边,想了又想,问出声:“倘若臣今日当真没了,往后的路,王爷准备如何走?”
容律手中动作一滞,停了半晌,最终只说道:“张嘴,喝药。”
许非烟撇了撇嘴,为没有得到答案而感到惋惜。
容修因故到得晚了些,他方踏入门槛,就见容律坐在榻前,动作细致地给许非烟喂药,又见许非烟避也不避,当真喝了,面色当即十分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眸中沉了又沉,问道:“将军与五弟这般,不好吧?”
许非烟对他这醋意感到莫名其妙:“臣与王爷本为一党,殿下不是很清楚吗?”
容修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他只想说,这戏大可不必演得这么真。
许非烟可不这么想,容修昨夜还想连她带容律一起一锅端了,要是容律再觉得她不是自己人,她还怎么活?
“况且,殿下连休书都递给臣了,也就不必管得这么宽了吧?”她接着又道。
容修这下彻底闭了嘴。
“你与太子……离了?”容律捕捉到这个信息。
容修觉得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别有居心。
许非烟点点头,想了想,准备说些什么话补救一下,毕竟扰乱了容律计划。
哪知容律反应平平,不过道了声他知道了,然后就再没了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