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亮着大灯,光亮形成的圆圈罩在四周,形成密不透风的墙。
姜荫睫毛上的水混合着光亮,像破晓的露珠,傅云川下意识想伸手,但女人抬眼,和他对视的瞬间,眼里却浸着玻璃碴一样的冷。
傅云川的手堪堪停住。
芸姨听见姜荫没事的消息,兴冲冲跑了过来,拨开包围圈,哭泣尖叫混杂,硬生生把其他人全都挤开。
傅云川全然没有因她的鲁莽而有半点的不爽,反倒因为芸姨,无人注意到他手举在半空的尴尬。
他起身,退出包围圈。
芸姨的声音隔着一定距离都能准确无误传入他的耳朵,他想抽烟,手下意识摸进衣兜,但突然意识到外套下半截都是湿漉漉的。
这都是他刚才鲁莽下水的证据,连他剩下的半包烟都没能幸免。
他让司机给了他一支烟,抽完,烟头扔在地上,脚踩灭的同时,他往包围圈走。
芸姨拿了件干净的外套披在姜荫身上,傅云川拨开人群往里走,他停住,居高临下看着姜荫。
他的站位正好挡住身后的光,猝不及防眼前黑下来,姜荫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沉湎死了。”
说话的同时,傅云川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姜荫。
姜荫眼睛微愕,很快恢复,看着他,冷冷吐出几个字,“他难道不该吗?”
气氛太低,周遭人不敢吭声。
傅云川皱眉。
车往回开,一路上,宾利车都静的可以听见针尖落地。
姜荫微合眼休息,和她同样坐在后座的还有傅云川。
宾利原路返回开到独栋,从车上下来,后一辆车的芸姨急忙赶过来,拉着姜荫进去。
傅云川落后一步从车上下来,没急着走,身子靠着宾利车门,司机从驾驶座下来,站在傅云川旁边,问,“九爷怎么还不进去?”
傅云川没说话,从嘴里徐徐吐出一口烟。
司机李伯只当他这段时间损失了余成和沉湎之后心情不佳。
等傅云川又抽完一根烟之后,他抬脚往里走,“调监控。”
李伯把录像带拿到书房,“这是二楼走廊和一楼客厅的。”
“她房间的呢?”
李伯动作顿了下,继而道,“九爷,当初是您让人把姜小姐房间监控拆了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想起来了。
“东西放下,出去吧。”
……
视频来来回回播了很多遍,至少现在看来,二楼和一楼的录像都很正常,至少和芸姨说的大部分都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