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无所谓,只要把她留下来,单单这点就够了。
她说,“要是我偏不呢?”
“无所谓,反正最后你会留下来的。”
姜荫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不屑,挣脱他的牵掣,转身离开。
人走远,沉湎才从门口出来,出声喊傅云川。
傅云川低低应了声“嗯”。
沉湎循着他的视线往前看,犹豫一会,还是说,“九爷,她……”
傅云川转身,速度很快,狠狠扇了沉湎一巴掌。
沉湎怔住,脸随之侧过,后知后觉开始红肿疼痛。
他不解,皱眉,“九爷……”
“我说过,她现在是我的人,你作为下属,没资格揣测她。”
“可是九爷,她!”
“够了!”傅云川出声呵斥,“你有那点揣摩人的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好好‘伺候’里面那位。”
半个小时的时间,血腥残忍的场面足以让姜荫记住一辈子。
冯肆的小拇指被刀剁了下来,脸上被人用刀刻了个“鸭”字,十个手指还剩九个,但也无法幸免,被人硬生生把指甲拔了下来,最后又回到他的脸。
姜荫逃走的时候,有人握着刀声称要把冯肆的鼻子割下来。
她没敢看,但那房间里面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叫声,直到房间外好几米的地方都清晰可闻。
姜荫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孤军奋战,前路渺茫的一点光亮都看不见。
她知道,傅云川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今后的路,她只会更难走,但她也没时间耗下去。
……
当晚,姜荫就做噩梦了,梦里,恶鬼缠身。
她满身是汗,挣扎着从床上猛地坐起,整张脸都湿,额头上汗水混杂着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一时间,就连她自己也没分清到底是什么。
半夜两点,姜荫起身,去外面浴室洗澡。
洗了个冷水澡,整个脑袋都清醒了,她下楼,又摸黑去厨房找水喝。
酒当水喝。
洋酒,灌了半瓶下肚,最后就着睡裙在客厅沙发睡了过去。
沙发窄,她又掉在地上,头撞到茶几,硬生生把她痛醒。
这个时间点,刚好是傅云川起床的时间。
早上七点,他准时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见姜荫的当下,微微一怔,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反应。
傅云川没想到她额头有伤口,慢慢走过来,直到眼睛瞥见她额角渗出的红时,他才变了脸色。
幸好阿姨来了。
芸姨看见姜荫总是喜悦,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和她说了好久的家常。
当时,傅云川正在外面的泳池游泳,一回身,就能看见坐在客厅的姜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