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却之不恭了,求求你现在就帮我穿上衣裳,一件一件可得穿仔细了!”
若不是此时人太憔悴,苏轻觉得她可以把勾。栏院抹红唇戴鲜花的姑娘学个七分像。
她恶心不死他!
果然话一出,裴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拂袖站起身,冷嗤道:“不知羞耻!”
苏轻憋着笑,夹着哭音委屈道:“嘤嘤嘤,刚刚某人还说要娶我过门,不就让你提前体验了一下婚后生活,裴郎怎就凶人家呢?”
透过帐帘,女子抿嘴偷笑的模样一览无余。
知晓她乃故意为之,裴珩面上的恼意淡去,他沉思片刻,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在手中,重新拉开了帐帘。
苏轻不防他突然眸色冷峻,寻思着这人该不会恼羞成怒吧?
而事实是,男子确实怒了!
当她正要开口说话时,对方不知从哪弄来了一颗药,伸手捏着女子下颚就逼着她吞了进去。
苏轻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她余光瞥见桌上未拆封的药瓶,蓦地睁大眼,这不是林心荷送过来的药。
“你给我吃的什么?”
等男子松开手,她猛咳起来。
裴珩看着她恨不得咳出老血的样子,不耐的点了她的穴道,轻哼一声:“不知好歹!”
苏轻被男子定在原地,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瞪着他。
裴珩心情似乎极是愉悦,森冷一笑:“这是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慢性毒药。”
话落,苏轻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难道就是恩将仇报?
她虽然在书中的人设确实坏了点,可她冒死救过他是事实呀!
这人不领情就算了,还趁她虚弱时,耍阴招。
不就是想利用自己对付苏家嘛,直接告诉她不就行了,还玩喂毒药这个用烂了的招式。
不知是药效起来了,还是苏轻气得发晕,反正没过多久,她就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裴珩见她终于安静下来了,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随后扫了一眼屋内,他大手一挥,将乱糟糟的地方恢复了原状。
……
苏轻浑浑噩噩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正午了。
帘幔不知何时被束在了一旁,她睁眼就能看见屋内的景象。
窗台落了几样盆栽,瞧着雅致极了,一侧镂空铜炉里点着熏香,青烟徐徐的在空气中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