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作弄心顿起,俯下身在她耳边戏谑道:“苏家若挑衅我裴府,我便折磨他们的女儿如何?”
苏轻:“……?”
你娶妻回家是虐待的?
经他这么一吓,箭伤还没好,心疾又落下,苏轻不出意外的发烧了。
除了肩上痛,她现在头也痛了。
裴珩看着她耍无赖的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沉默了良久。
当意识到女子不是装样子之后,他寡淡的神情中,罕见的现出一丝慌乱。
伸手试了一下女子的额头,才发现烫得吓人。
他眸色一沉,快步出了屋外。
重新换了一盆热水,不厌其烦的给她擦拭起来。
忙到最后,裴珩自己都怔住了。
他明明应该恨她入骨,却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就松懈下来。
大意了!
正自想着,房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
裴珩掩下思绪,看了一眼晕过去还犹自痛苦的女子,终是叹了口气,放下了帐帘。
随后走到门边开了门,见到屋外站着一名姿容妍丽的女子后,他目光变了几变。
“林大夫来此处,可是有急事?”
林心荷作为书院的女大夫,除了诊医探脉,一向不问世俗,跟学子保持着间距,可没见过她半夜跑到学子的门前,提着药箱候医的。
苏轻受伤一事知晓的人屈指可数,加上她在书院惹了不少乱子,即便有人看见她受伤,也不会施予同情。
难不成是许逸天报了信?
收到男子微冷的目光,林心荷表现的并不慌乱,反而客气道:“深夜打搅学子就寝,还请见谅,我听说苏学子受了伤,想着送些药过来。”
她说完从药箱拿出几瓶药递了过去,又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裴珩打量了一眼药瓶,勾了勾唇:“林大夫这药是刚研制出来的吧?”
林心荷一愣:“裴学子好眼力。”
“之前裴某去医舍,有留意到柜台上放置了几瓶金创药,不知林大夫为何会突然兴起研制新药?”
虽然已经试探过药瓶的问题,不过裴珩觉得远远不够,涉及苏轻身边的人,他都得查探。
林心荷一连被问了三个问题,有些无奈的回道:“药效讲究精进,研制新药乃医道常事,裴学子过于警惕了。”
裴珩却是笑了起来:“药单是他给的?”
话落,林心荷维持的从容终是变了样。
苏轻模模糊糊听见门边的动静,意识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