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女子极力的在忍着疼,青丝被汗水打湿,几缕碎发可怜兮兮的垂落在后颈处。
苏轻还在咬着牙关逞能:“我自己来吧!”
这尊大佛她请不起。
话落,裴珩敛容,没依她,已经用沾了盐水的热毛巾给她擦拭起来。
他动作很轻,如羽毛拂过一般,以至于擦着擦着,苏轻的郁闷消了大半。
她撇嘴,不由腹诽,这厮妥妥一个嘴毒心软的别扭反派。
裴珩仔细的给她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净,尽量避开了用手直接触碰她的肌肤。
可即便这样,每一次换水之际,也还是会不经意间瞥见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以及那微微隆。起的……
维持的冷静瞬间土崩瓦解,他面色一僵,懊恼的将毛巾扔进了盆里。
水花四溅,苏轻不知他抽什么风了,忐忑不安的拿过衣裳捂在了自己胸前。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裴珩略微不适的挪开眼,调整了一番心绪。
顺手拿过桌上被用掉的那半瓶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撒在了她的伤口上。
“这药你可掺了假?”
他以往不是没受过伤,也去医舍开过金创药,用着效果并不佳,可这药倒好,不仅迷人心智,还恢复迅速,如何让人相信它是一瓶普通的药。
苏轻一愣,连忙摇头:“我哪敢,你若不信,可以拿着药去问问林大夫。”
裴珩不禁冷笑,这是料准了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可她怕是还不知,威胁人的方法,他向来不缺。
微微俯身拿过桌上的纱布,男子漫不经心的轻笑:“你就不担心,林大夫有个好歹?”
苏轻:“……?”
他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听着像要黑化的感觉。
裴珩将纱布绕过女子身前缠了一圈,见她面白如纸,笑意渐深:“要是将刀架在林大夫脖子上,你觉得她会不会说出实情?”
苏轻猛地睁大眼,不可置信的转过头:“你疯呢?”
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想不想娶媳妇儿呢?
裴珩收了笑,将纱布打了个死结,随即走到一旁,抱臂一脸审视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你若如实相告,我便不再为难她人。”
苏轻在他危险目光的盯视下,颤抖着将衣裳裹紧了。
只是伸手才发现,她双肩被纱布缠了好几圈,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手臂都抬不起来。
这包扎的手法,她真的“感动”不起来。
好不容易对这厮升起一点患难真情,结果他彻底不装了,露出了本来面目。
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还想威胁林心荷。
怕是想当一辈子的孤寡老人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药若是真被掺了假,想必我涂上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