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收了孙科长200块红包,被开除处理。
李思恬气狠了,“全厂通报这两人的事迹,给所有人拉响警报。一失足成千古恨,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83-86年严打才刚过去,这个量刑算是非常合理合法,早一年犯事量刑会更重。
因为印染问题未被各相关部门及时发现,造成厂里损失巨大。
本季度相关联的部门所有人的奖金都泡汤了。黄经理则因为采购部的严重失察,被罚了四个月工资,季度奖金当然也没了。这人虽然被罚了,但是还是很感激厂里没有直接开除他。毕竟厂里损失可是采购部直接造成的。
下楼的时候,黄经理还和几个高管在唏嘘:“老孙这几年在厂里收入不低,昧的那些钱在厂里稳稳干几年也能赚回来的。何必走上这条路,还是太贪,再有个小舅子怂恿。”
生产部王经理心有戚戚,“唉,人不能昧良心啊。以前厂里啥日子,现在一个月比以前半年都拿的多了。大几十万的损失,厂里亏大了。要是之前的厂子,还不得赔的渣都不剩。咱厂子好不容易做起来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孙科长家里媳妇这会儿哭天抹泪,“天老爷唉,老孙你进去了,我们娘几个怎么活啊。”
孙科长一儿一女,女儿早嫁人了,和家里牵扯不深。
儿子孙有财今年24岁了,嫌他妈没本事只会哭。不耐烦的说:“妈你别号丧行不行,哭有什么用。我找他们厂子去”。
第119章善后
这孙科长儿子孙有财,15岁就下了乡,82年找了个病退回城的理由。可是回城后找不到活干,又吃不了苦。整天游手好闲,最佩服的人就是自己小舅舅。觉得舅舅人活泛聪明还会挣钱,不像自己爸爸就会挣点死工资。
这私刻公章造假订单的损招还是他和他舅舅想出来怂恿自家爸爸干的。
这会儿自家老爸进去了,家里弄来的钱也被罚没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厂子效益好的这几年,孙有财过得大手大脚好吃好喝的,再过不惯一贫如洗的日子。
来到金缕衣服装厂,看着气派的大门和高高的办公楼。围墙圈了好大一片地,孙有财吐了口口水。“呸,这厂子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那点钱。万恶的资本家!”
孙有财恶狠狠的唾骂,想着怎么从厂子咬一块ròu弄一笔钱。
气势汹汹想进厂子大门,被门岗保安拦下来问了一大堆问题,死活就是不给进。
在门口绕了几圈,找不到能进的地方,还吃了一肚子气!
这会儿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李思恬和赵磊一起上车准备回家。
孙有财贼眉鼠眼躲在树后打量了好一会儿,认出了李思恬。
他当年也想进厂工作,可惜没有一技之长厂里没招进来。那个时候在人群里他就见过李思恬了,高高在上的女厂长年轻漂亮是多少人心底暗藏的梦。
这会儿再见到李思恬,发现依旧是那么年轻漂亮。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贵气逼人,连轿车都开上了。
这种轿车他也认识,舅舅眼馋的时候给他介绍过。叫啥桑塔纳,要卖18万一辆。
孙有财回到家里,他妈妈饭也没做。
家里虽然没钱了,但是粮食还是有的。
可是他妈只顾得哭,天塌了地陷了,六神完全无主。
孙有财饿的前胸贴后背,随便装了一碗米淘洗后上锅蒸。也不管他妈妈还在哭,有没有饭吃。
生个这样的儿子还不如生个叉烧,怂恿爸爸犯罪,不管妈妈死活。
可惜孙妈妈不这样觉得,唯一的独苗儿子以后要靠他养老送终的,在家一直是当宝贝一般供着。
“有财,妈来做饭,咱家以后咋办呀。你那个天杀的舅舅害死人不偿命,还有厂子那么绝情。你爸爸给厂里干了大半辈子了,一点情面不讲就这么报警抓你爸爸了。”
孙妈妈还在一直抱怨,孙有财饿的心慌又刚受了气,一下子把碗砸了:“你有完没完,烦死了。闭嘴安静待会行不行”!
孙有财困兽一般在屋里转来转去,没钱了以后咋办?自己能咋找钱来?
赵志荣和李思恬此时在办公室的谈话气氛并不好,造成损失丢人丢到外面去了。
李思恬也不想家丑外扬,可惜事与愿违。厂里出了这么大纰漏,合作的供应商和客商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厂里都在忙着善后处理纠纷。
“李厂长,这次的事向阳也很抱歉。我们查到厂里的出纳王恺,私刻公章伪造订单这事儿还有他掺和了一把,不知道是否还涉及经济来往。我们也已经报案了。”
范程程这个秘书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事她也隐晦的参与了一把。王恺敢这么干,还是她挑拨的。当初李浩民当副厂长主管销售时,这个出纳犯了大错被李浩民从财务科长位置降下来的。
当初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