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吗。”
“嘟嘟。情侣分手从来都不是因为第三者,而是他们自己出现了问题。”
许度欲言又止。
“有点闷。”
“那我和你出去透透气。”
两人走出宴会厅,许度在迎宾处流连:“咦,这是什么?好有趣。”
庄羚注意地看着她的表情:“刚才签到的时候你都没看,现在觉得有趣啦?”
和其他婚庆现场的鲜花锦簇不同,简洁大方的签到台上放着四层玻璃盘,装着各式各样的零食,每个盘子前面还放着一张卡片,介绍这十六种九十年代常见的校园小吃——杨桃干,无花果,麦丽素,话梅,干脆面,唐僧ròu等等。
许度吃了一块杨桃干,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将她拉回到中学时代:“小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下课的时候总是跑去买这个!”
“怎么会忘记呢。”庄羚笑着回答,“你和粲粲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请客。”
一想到开心的求学时光,久违的笑容慢慢地爬上了许度的脸庞:“挺别出心裁。”
新郎和新娘是她们的学长学姐,所以回忆里的味道也有重叠:“麦丽素是我们的仙丹。那个时候多开心呀!你也是,多想想高兴的事情。”
许度这才明白了庄羚坚持让她来喝喜酒的原因:“谢谢。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电梯打开,走出来一对青年医生。
许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全场的焦点无疑是新郎新娘,但她的注意力却全在两桌外的贝海泽身上。从他和林沛白走出电梯,和新人握手,品尝零食,入座,低声交流。
结婚仪式上的灯光将她的心思投射到无限大,但他好像并没有看见她。
庄羚的安慰并不能改变许度的低落。她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被女二号奚落的准备,结果反转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捱过了最难受的阶段,但在再度见到贝海泽一个人出现的时候,筑起的心墙瞬间土崩瓦解。
爸爸刚说过,她应该离开一段时间,不要在这个环境中继续自艾自怜。
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壤又开始惊蛰一般地蠢蠢欲动。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林沛白跳上台,示意大家安静,“听说今天没有闹洞房,那现在来玩一个游戏助助兴——有没有情侣自愿上来?”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每对情侣按照平时最舒服自然的牵手方式站着,用一根彩带缠起来,回答十道问题,答对了就放松一寸,答错了就收紧一寸:“哪对站到最后,就可以得到由新郎新娘友情提供的北海道温泉套餐的礼券,价值五万元,五万元啊!”
虽说席上还有长辈,但婚礼上不分长幼尊卑,大家也都难得轻松一回,故而应者云集:“林沛白你这是把结过婚的,单身的都歧视了个遍啊!”
“不歧视,只要你找得到人上来都行。LGBTQIA咱们都欢迎!”
庄羚问许度:“你想不想去泡温泉?咱们也上去呗!”
许度摇摇头。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贝海泽的身上。她直觉这个游戏不会这么简单。
很快好几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