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的复仇,也是对自己的惩罚吧。
姜珠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唔……耳钉很漂亮。”
Welldone。
“你终于看到了。”
Thankyou。
车行驶在雨雾中。
“珠珠。”
“嗯?”
“我家里有个很精巧的喂鸟器。”
“哦。我知道,还有壁炉和大狗。”
“Friday去年夏天去世了。”他和琳达将她火化,葬在后院里,“今年长出来一丛雏菊。”
“那壁炉呢。”
“每年圣诞夜会生火。”壁炉前还有一把铺着厚厚毛毯的摇椅,“很舒服。”
“嗯。”
“珠珠。”
“嗯?”
他看着她。
一千零一个宇宙里,他都是这样凝望着一千零一个的她。
他拿出了科赫的雪花。
“请和我一起去马里兰。”
“我想走。”坐在伍见贤的婚礼现场,许度低声对庄羚道,“好多人。”
因为新娘和新郎两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医生,生于斯,长于斯,所以大半个医院的人及家属都来了,简直就像一场医生联谊会。也正是因为新娘和新郎两家都穿惯了白袍,所以这场喜宴没有采用经典白色,而是别出心裁地采用了新娘最爱的淡紫。
坐在淡紫色的纱幔下,许度不知为何,越来越心慌。
“为什么要走?”庄羚道,“难道是因为贝海泽会来,所以你害怕?”
“……不是。”
“如果你已经放下了,就不应该害怕。如果你没放下,我刚也告诉你了,他和姜珠渊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