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进气也就罢了,他从来让她窒息,可舌又怎会绊住、搅住、死死吮住?像是身体的开关被强制打开,风信子的香气燃着火,钻入五脏六腑。
是炙热的欢愉,是焚心的痛苦。
是本能。
是超越本能的爱和爱和爱。
“陈觅哥哥……求你,别、别亲了,我没力气……”
叶莺仿佛镇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终于服软,搂住陈觅哀哀求饶。可于他而言,她从来不是水,而是汽油。
火上浇油,自寻死路。
陈觅咬住她的唇,喘,“为什么我一碰就软?”
她哪里知道。
如果知道,早控制住了,所有令人痛苦的冲动和名为美梦的噩梦,全部拜他所赐。
谁愿意苦海无边?
又不是贱。
面对质问,叶莺紧紧攀住陈觅肩膀,闷着,心里酸涩的火驱使牙齿嵌入温热微硬的肌ròu,一口口咬了,感受皮ròu的鲜活,又贪婪地从脖子到锁骨,留下亮晶晶的口水。看他眉头不可自持地蹙紧,又红着脸继续,渴求。
她是汽油,燃烧他。
他是山泉,供养她。
女孩垂眸轻啄锁骨,看着鸡皮疙瘩浮起,心里万分得意——原来她也能让他失控。
叶莺松开嘴,贴着剧烈起伏的胸腔,手指画圈圈,声音又黏又甜,“陈觅哥哥,我能不能像你嘬我那样,也嘬……你?”
陈觅浑身僵硬。
未说好,衬衣扣子便解开,胸腹一凉。
原来,她也学会脱他衣服了……
好孩子果然学什么都快,这算是自食恶果吗?
他喉结动下,明明期待,眉又蹙紧,好像她是肥皂泡,如果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便终于会戳破,会失去。
嘭!
陈觅咬牙,忍住闷哼,门外忽然闯进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为首的小胖嚷嚷得好大声,“糟老头子坏得很,起开,别想染指我家艺人!乌龟你个王八蛋,叫你起开,妈的,听不到吗!”
陈觅抬头。
那张明显不是糟老头子的超模脸又让小胖腿软。
“哥……大哥,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你哥。”
“妈耶!”小胖似乎察觉到什么,先一步把弟兄们挡出去,说闯错包厢了,又朝陈觅挤眉弄眼,“你们要幽会吱一声啊,两小时了还没出来,我以为遭了恶人毒手!”
“她没遭。”陈觅揩下额角,汗流了好多,“我遭了。”
小胖,“……你们的细节我不想听。”
他的童子尿还可以杀僵尸。
不想被世俗的欲望玷污!
人出去,门关紧。
叶莺抱着他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