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在石板路上,月光凉凉的洒在地面。
这面的墙的阴影打在另一面墙上,一半明,一半暗。
“什么大火?”
走了许久,江问烟又问了一遍。
“那日把你从莫因庵带走了之后,我烧了你的住所。”
陆子规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从她身后传来,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问烟停了下来:“你烧了莫因庵?”
“火燃起来后我喊醒了那些姑子,无人受伤。而且那庵里的损失太傅后来也有补偿,有什么问题吗?”
陆子规抱着剑不耐的说。
江问烟始终没有转过身,声音低沉:“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我托你给云儿的信,你也没有给。”
刚刚在宴会上,她才得知这些年她写的信,没有一封送到了景如云手里。
陆子规倚在墙角的黑暗里,冷冷的看着她。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立场。景无渊站在我们的对立面,跟他牵扯过多与我们的计划无益。”
江问烟站在道路中间,锋利的墙影将她的单薄的身子劈成了两半,一半融进黑暗,一半洒着月光。
她感受着心脏正在缓慢跳动,再提到景无渊她确已没有悸动也没有哀戚,只想离他远些。
那十四年的爱恨纠缠,仿佛已经成了过往云烟,惊不起一丝涟漪。
良久,江问烟低低的说:“我知道了。”
“今日你做得很好,太子很喜欢你。但是。”陆子规抿了抿唇,终是说出了口,“切记不要和太子太交心,面上亲近他,迷惑他就可以了。”
不然,到时候又会徒增伤心。
这句话陆子规留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江问烟捏紧了拳,没有说话,抬腿大步的往宫殿走去。
陆子规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眼神一沉,转身出宫去了。
另一边,景无渊回到府后,便进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
老夫人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眼神阴冷。
她也万没想到江问烟回来了,不仅变了一副面孔,甚至还得了封号。
她盘着手里的佛珠,低垂着目光。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