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绑住了那人的手
脚,又抽出他腰上的匕首朝门外走去。
左侧的房里亮着灯,十有八九另外一人就在里面。
她本想溜到门口伺机而动,但里边的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
“二弟?”
原来是将她误认成别人,宴欢松了口气,她随后模仿起那人的声音:
“是我,你出来一下。”
说罢,里边的人果然动身朝门口走去,而宴欢则握着匕首静待他出来,
谁知那人踏出半个身子又猛地缩了回去,她刺出去的匕首瞬间落空。
宴欢又连续朝他刺去,都被他一一躲过。
该死,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吸入了一点迷药,导致她出刀的速度变慢。
大汉瞧准时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男女力量悬殊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动弹不得的宴欢感到浑身发麻,手仿佛要被折断一般恐怖,匕首脱力的落在地上,她的另一只手还想还击可随后大汉便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中了她的腹部。
飞出几米的宴欢骤然喷出一口鲜血,她单膝着地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抹去嘴边的血,阴鸷的眸子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逼过来的男子。
“你真以为我会叫他二弟?蠢货。”大汉拾起她掉落的匕首。
宴欢忍痛站起,藏在指尖的刀片蓄势待发,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她避开大汉的匕首,一记刀片飞去命中他的右眼,与此同时她也被一掌击中。
大汉哀嚎着捂着自己血淋淋的右眼,疼痛之余也不忘
大骂她贱人。
眼看他就要向地上的宴欢扑去,而宴欢已无还手之力,力气耗尽地她侧身趴在地上,雨后青石板上的泥泞爬满她的衣服,连鼻边都是淡淡的青草味。
恍惚间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女子,是她曾经奋不顾身地挡在前面为她驱赶那些市井无赖。
而如今睁开眼,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的却是另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刀剑相向,在清冷月光下反射出刺目寒芒。剑鸣嘶吼,风萧萧兮叶影翩跹杀气肆起。
匕首终究还是不敌长剑,“哐”的一声大汉很快败下阵来。
他拔腿要跑,季怀衿三两步过去直接卸下了他的腿。
宴欢想尝试着能否站起来,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
沿着臂膀望去,季怀衿一袭丹青色长袍,乌发如瀑倾颓而下,清冷淡漠的眸子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手中的长剑仍滴滴答答淌着血,与青石板上模糊的血迹融为一体。
他的胡子不知何时落在赶来的路上,宴欢盯着他的脸迟疑了片刻。
原来···他真的是季怀衿,是那个令全京城闻风丧胆的季怀衿。
目光一片了然,随后她伸出手轻轻覆上了那只温热的大手。
她的腹部仍隐隐作疼,强咬着牙道了句:
“谢谢。”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季怀衿不是傻子,他早知道自己贸然出手这层身份是瞒不住的。
其实在进赌场前他遇到了一个面熟的人——蠪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