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装不认识我呢?”
糟糕,看来是原主认识的人。
宴欢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略带歉意道:“刚没注意。”
那男子亲密地一手环住她的肩,担心引起怀疑宴欢不敢挣脱只能随他往出口走去。
他小声道:“你的债还的怎么样了?”
那只附在肩膀上的手不时摩擦,仿佛千万只蚂蚁蚕食般令人作呕,宴欢强忍恶心道:“毫无进展。”
他又道:“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还债,要不要信我一次?”
闻言宴欢心中警铃大作,假意好奇道:“什么办法?”
他笑吟吟道:“你同我来就知道了。”
地下赌场的出口并不是进来时的入口,而是另有一条密道通往室外的巷子,难怪蠪侄先前没蹲到人。
半推半就的宴欢被拉到一座四合院,陈旧的大门被打开时发出“吱呀”的响声。
这座房子的墙周杂草丛生,虽然看上去像是空置了很久,可门槛处却没有灰尘堆积的痕迹,说明一直有人居住。
她试探道:“来这里作甚?”
男子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仿佛在确认四周无人,敷衍道:
“你尽管进来就是了。”
她愈发笃定里面有鬼,捏紧拳道: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见她准备打退
堂鼓,男子马上露出了真面目,恶狠狠道:
“叫你进来就进来,还想不想还债了!”
宴欢充耳不闻扭头就要走,趁她转身之际男子用浸了迷药的帕子一把捂住宴欢的口鼻。
没过几秒,她的身子便软了下来倒在地上。
解决完宴欢后,男子呸了一声又擦擦手,不屑道:“小样。”
男子将宴欢扛在肩上走进里面,大门内侧的暗处便走出来一个大汉,他瞄了眼对方肩上的人,挑眉道:“这么快就搞定了?”
“也不看我是谁。”扛着宴欢的男子得瑟道。
宴欢被安置在一个近似柴房的地方,并绑住了她的手脚。
待两人走后,本应昏迷不醒的宴欢却缓缓睁开了眼。
行刺多年,怎么可能被区区一点迷药迷晕?早在被捂住口鼻时她就已经屏住呼吸封闭五感。
她先是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凭借透过窗棂的月光勉强看清身边的环境。而后吐出藏在舌下的刀片,接着一点点挪动身体,直至被困在后面的手够到刀片。
解开绳索后,她尝试从门口出去却发现外头上了锁。更不巧的是,她听到了一阵靠近的脚步声。
凭脚步声来看,应该只有一人。
来了。
就在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宴欢从门后闪出,一个手刀飞速击中她的后颈。
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径直倒下了。
“小样。”她嗤笑着用手掰过他的脸,是抗她进来的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