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顺路过来看一眼。”
先瞥了眼台上的原石,后又将目光投到宴欢和陈老爷身上,高灏凇捋了捋胡须,“两位谁赢了呢?”
曾老板答道:“尚未分出高下。”
“赌石嘛,本就是求一个财字,成本花的太高反倒不值了。”高灏凇道。
“那依高大人看该如何定夺?”
“这样,二位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谁答中了这块原石便归谁。”
简直荒谬之极,鎏金院几十年的规矩说改就改,明知眼前人得罪不起,但曾老板还是显得十分为难,“这……”
“怎么,你有什么异议?”高灏凇不快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鎏金院没我能开吗?”
他说的的确没错,若没有当年广荣会馆的文书和资助,也就没有今天的鎏金院。
“没有没有,那便按高大人说的办吧。”
瞅着曾老板低声下气的样子,一旁的女人掩着唇咯咯笑起来。
高灏凇顺势搂紧了她的细腰,“六娘有什么好点子说来听听。”
“论起赌石,妾身自然是不懂的。但是论起别的,妾身倒是有一个好问题。”六娘道。
“哦?”
她不紧不慢地从发髻上取下一只银步摇,“请问二位,是否能猜出我这只步摇值多少钱?”
这只步摇通体色泽纯正,前端以荼蘼花为主体,中间缀珠玉为蕊,流苏上嵌以玛瑙,一眼便知其价格不菲。
宴欢和陈老爷同时注视着步摇不做声。
周围被吸引过来的人均对此议论纷纷,
“这也太为难人了吧···”
“单凭一个簪子怎么可能准确猜得出价钱?这不是纯纯刁难人吗?”
而作为当事人的六娘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含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
“两位想好了吗?”
“无价。”陈老爷先一步道。
六娘勾起唇角,“何出此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步摇应该是高大人所送,由心爱之人所赠之物自然是千金难求。”
高灏凇道:“你从何得知是我送的?”
“六夫人提出问题的时候您并未表现出惊讶或者疑惑,说明您对这只步摇的价格一清二楚。而反观六娘胸有成足的样
子,却像是笃定了我一定猜不到,或许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这只步摇究竟多少钱。”
听完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聪明!确实是我送的没错。”
六娘不是单纯推进剧情的工具人,后面还有她的重要戏份,这里埋了一个小小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