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只是二楼主卧依旧没有开灯,依旧漆黑一片。
聂司诀想起姜暖唱的那首歌,沉闷地听完一次又一次。
最后聂司诀掐灭烟下了车,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寂寥无声,月嫂已经睡下,除了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一切都显得如此寂静。
聂司诀提步走向二楼主卧,门没关,还能看到一点清晖的缝隙。
他一顿,推开门,见姜暖靠在床头,对着窗外的那片月光发呆。
见他进来,她道:“她还好吗?”
聂司诀一愣,沉声道:“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
“孩子呢?”姜暖转过头来看向他,“孩子还好?”
聂司诀低下眼,将房门合上:“还好。”
“多大了?”
“两个多星期。”
“所以是你那天晚上没回来怀上的?”
聂司诀一怔,眼神暗淡下来:“……是。”
姜暖低低的笑了一下,很轻,像是嘲讽,又像是受伤。
她继续看向窗外,看窗外那棵老树上的枯枝,就像自己日渐腐烂的内心。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聂司诀顿了一下,说:“生下来。”
姜暖却说:“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当一个孩子的后妈。”
聂司诀垂在身侧的手一紧,抿了抿唇:“不是。”
姜暖一愣。
聂司诀皱着眉头对她说:“我要对他们负责。”
姜暖忽的一笑,有些凄凉:“负责?小叔叔,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应该先对我负责?”
聂司诀紧抿嘴唇:“难道你想让姜兰拿掉那个孩子?”
见到姜暖难过的神色,他想厉声斥责的心思卡在了喉间。他斟酌着,解释道:“那是一条生命。”
而且姜兰也会终身不孕的。
姜暖深呼吸一口气,抑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那一开始就不要怀!”
聂司诀身子一僵,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确实对不起姜暖,他撇过眼去:“对不起……”
见姜暖沉默地啜泣,他蹙着眉头:“我是对不起你,但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们还是离婚吧。”
姜暖倔强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