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脸心疼。
刚想劝姜暖吃点儿,门开了,只见聂司诀怒气冲冲地进来,一把拽着脆弱的姜暖往卧房里走,“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聂司诀将姜暖按在墙上,愤怒且狂躁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非常压抑,他沉声,咬牙切齿,甚至想杀姜暖的心都有。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姜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命!你怎么这么狠毒,连那么小的孩子都要残害?”
姜暖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
聂司诀却讨厌她这种消极的态度:“你说话!”
姜暖轻眨眼睛,黑黑的瞳孔看向聂司诀,了无生气:“你想我说什么?说我是怎么狠毒地去设计陷害他们母子,还是说我阴险狡诈,见死不救?”
说着,姜暖轻轻一笑,眼眶发红:“小叔叔,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疼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哭不会闹,所以你才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侮辱我,甚至让我怀着大爱的心去帮一个怀了我丈夫孩子的女人!我才二十一岁啊,我也想有人疼我有人爱我,我也想让我的丈夫护着我……”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啪嗒啪嗒地砸在身上。
聂司诀像是被烫到似的松开手,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姜暖,想去帮她擦泪却被她拂开。
“你走吧,我累了。”姜暖低着眼瘫倒在床上,机械地盖过被子闭上眼。
聂司诀心里很不好受,看着姜暖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心里一沉:“你想让我走到哪去?”
“小叔叔想去哪就去哪。”
看着姜暖像是没有生机的木偶娃娃躺在床上,单薄的身体像易折的干枯树枝,他心头一刺。
他猛地将她从床上扯起来:“你惺惺作态什么?要不是你容不下姜兰,我爸怎么会趁我不在,不管不顾将她赶出医院!她又怎么会差点丢掉性命!”
“是!”姜暖再听不下去这些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多了一丝决绝,“我恶毒!我心狠!我容不下一个生了我丈夫孩子的女人!我恨不得她去死!”
“这样你满意了吗?小叔叔。”
聂司诀看着眼前的姜暖,应该是弱柳扶风,可此时却多了一丝让人看不清的悲伤。
心中一痛,聂司诀不忍再对视下去,他慌张离开房间,就见月嫂站在门廊下双手紧握,看上去有些拘谨。
见他出来,月嫂面露焦急,有些迟疑地说道:“先生和太太这是怎么了?太太才刚从医院回来,是不能过度伤心的。”
聂司诀一怔,有些紧张:“她怎么了?”
月嫂说:“半个月前太太吐过一次血,医生说是心事郁结所致,住了大半个月的院。”
半个月前……
聂司诀眉头一皱,按时间来算,是他和姜兰的事……难道是他误会她了?
月嫂捏了捏虎口,斟酌说道:“先生,这夫妻俩吵架是常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太太和我说过,两个人要是有隔阂了,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的,毕竟夫妻感情就要像一块布,就算哪里有漏洞,拿针线缝缝补补依旧是一块好布,太太愿意当那个率先低头的人,她是真的很珍惜这段婚姻的……”
聂司诀心里一咯噔,脸色瞬间变了。
他原以为那件事后姜暖会又哭又闹,吵着要和他离婚,却没想到……
聂司诀下意识捂着胸口,抬头看向那张紧闭的门扉。
原本只是像针扎一样的痛,此时却变成了阵痛。
他似乎又看到那个问他是不是觉得她不会疼的姜暖,她在哭。
姜暖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没睡,等到日落西斜赵启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来他的书店玩,她犹豫了一下,起身打开房门。
月嫂在客厅里忙碌,见姜暖出来了,忙道:“太太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姜暖摇了摇头,没看到聂司诀的身影,她顿了一下,道:“小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