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畜生。”
就在这时,安全通道的门猛地被一股大力踢开,防火门撞上墙壁又反弹回门边,发出铿然闷响。
空气对流强烈,陆振民与陆言琛不约而同回头。
看清来人,陆言琛愣住,冷寂的面色顿时大变。
她怎么来了?
不是要她在伦敦等着?
看到秦浅出现的那一刻,陆言琛情绪复杂,翻涌得厉害,甚至有不为人知的仓皇恐惧一闪而逝。
陆言琛望着面无表情的秦浅,喉结滚了滚。
他不知道秦浅何时来的,更不知道秦浅听到了多少他们刚刚惊世骇俗的对话。
可是他很明确一点,秦浅大概什么都知道了。
秦浅特意叮嘱庄铭别泄露自己的行踪,她猜到陆言琛的心思放在香江这边,因而搭乘的私人飞机。
路上也不晓得为什么,总之心慌意乱,感觉陆言琛会出事,加上他又忽然不接电话,她更着急。
匆忙赶到医院,她和朱苓恰巧瞥到陆言琛拖着陆振民去安全通道的情形。
秦浅还算敏感,特意支开了朱苓,独身来找陆言琛,没成想,她居然无意中听见了那么可怕的真相。
陆言琛目光定定地凝视着秦浅:“秦浅……”
素来沉稳的声线有点颤,可能是四年前安吉拉受伤的事给他留下阴影,他特别害怕这样的秦浅。
秦浅置若罔闻地走到陆言琛身边,眼睛不偏不倚落在满脸惊愕的陆振民身上,脖颈青筋暴露。
“我妈,”秦浅只说这两个字就蓦然红了眼眶,她克制胸口蔓延的han流,气得浑身颤抖,眼中的暴戾像张牙舞爪的幽灵凶恶地扑向陆振民:“你杀的?”
秦浅呼吸急促,眸光如火,一瞬不瞬盯视陆振民。
陆言琛试着去抓秦浅的手腕,她避开,径直朝陆振民一步步逼近,字字泣血:“你为什么要杀我妈?你怎么下得去手?我妈不也是喊你哥哥长大的?你知道她死得多冤枉多屈辱吗?”
话落,秦浅诡艳地笑了笑,嘲讽:“我不该问你这么愚蠢的问题,你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不能用人的标准来衡量你,那才是对人的侮辱!”
陆振民的神思其实一直不在状态,直到此时感受到秦浅周身弥散的狠辣杀意,他终于又灵魂附体,气急败坏地向陆言琛大吼:“你还不把她带走?是真想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陆言琛纹丝不动,只是怔然望着秦浅孤绝的背影失神,他四肢百骸泛着浓烈han凉,驱之不散。
此情此景,好像又回到四年前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