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辉的眼中流光溢彩:“改天一起去选块墓地,我到哪儿都带着你,就像我们做邻居的那些年,我给你买粉色的棉花糖,等你七老八十牙齿掉光,我还是宠着你,你没长大是秦家的小公主,你老了就是我的公主。”
秦浅笑骂:“七老八十还怎么吃棉花糖?有病。”
感触着秦浅柔软的指腹蕴含眷念地流连过比蜈蚣还粗的刀疤,陆言琛的长指梳理她的黑发:“之前不愿意被你看见,是害怕你嫌弃我,我本来就有缺陷,好像也没把最完美的我给你。”
陆言琛的动作格外温存,细软的发线从他指缝穿梭,莫名透着光年流逝如水的缱绻。
秦浅的余光瞥见他右手光秃秃的小指,眼瞳微震,情不自禁捧住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
陆言琛身形一僵,垂落睫毛,温软的黑眸像雾气弥漫的星空收容着秦浅小小的倒影。
“不丑。”秦浅轻轻启唇。
面前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有着难以言说的破碎感,散发雄健的美。
秦浅略微撑起双臂,居高临下地俯视陆言琛,目光凝定他喉结,鬼使神差,她心律有些失衡。
如同被陆言琛眸中墨色的旋涡蛊惑,秦浅呢喃:“不丑的,我……我很喜欢。”
她低头,绵密的吻掠过他的额心,眼睛,薄唇,喉结……
562:为她断骨
天气预报说,伦敦今天有二十九摄氏度。
可陆言琛跟秦浅此时都觉得,卧室的温度大概有五十多度,人快被熔化了。
偏生,这种高温是从彼此的身体蔓延到自己身上的,高烫的温度烧融了双方的神思。
直到太阳的影子自阳台栏杆尽头偏移到中段,动静才逐渐消停。
秦浅趴在床上,鬓发濡湿,睫毛半掩映住光晕迷离的眼,面颊呈现令陆言琛迷醉的娇红。
隐隐约约的,秦浅听见纸巾盒拆开的声音,她不适地蹙起眉,真的累瘫了。
陆言琛好笑地盯着秦浅莹润的后背,温热手指探进被子里按摩她的后腰:“饿不饿?”
秦浅拖腔拉音,懒洋洋回答:“饿,不过没力气吃饭。”
陆言琛俯身亲她耳垂:“你缺乏锻炼,明天我监督你多做做仰卧起坐。”
“去你的。”秦浅斜乜陆言琛,不满地嘟囔:“我每天都有健身,只是暴风雨来得太猛烈而已。”
秦浅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注重保养,肌骨被滋养得极好,陆言琛爱不释手。
听见秦浅的抱怨,陆言琛俊逸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这女人娇气的样子令他宠溺不已。
他瞥了眼壁钟,才十点多。
安吉拉估计还没醒,不然以小家伙闲不住的性格早该出来拍门。